“去谢家!”
既然已经得罪相府,如今能庇护孙家的,唯有谢家了。
孙文成突然挣扎着喊道:“父…父亲!可知这次栽赃陈洛的主意是谁出的?就是您心心念念能庇护孙家的谢家三郎谢兴朝!”
啪!
孙德寿回身一记耳光:“混账!谢三公子也是你能污蔑的?”
“呵呵…在父亲心里,不得罪谢家比亲生儿子还重要?”孙文成惨笑。
他还有更诛心的消息没说出口。
“闭嘴!来人!拖下去关起来!”
刚出府门,孙德寿就撞见苏舒怀,心头猛地一沉:“苏少卿还有何贵干?若是为命案,孙某说过会给大理寺交代!”
苏舒怀淡淡道:“尚书大人多虑了。下官此来,是要告知您一件事。”
“您那位外室,其实已有身孕多时。如今只可惜一尸两命。”
孙德寿浑身剧震:“谁的?”
想到孙文成做下的丑事,他此刻竟分不清这未能出世的孩子该叫自己祖父还是父亲。
“仵作验过,胎儿两月有余。”苏舒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至于生父是谁,大人心里应当有数。”
那个孩子是他的!
孙德寿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台阶上。
现在孙文成不仅杀了她,连她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没放过,那可是他的亲骨肉!
“谢兴朝…谢家…”孙文成说是谢兴朝出的主意。
孙德寿不是不怀疑,而是不敢怀疑。
他得罪不起谢家。
没有谢家,他坐不上户部尚书的位子,孙家也不可能在帝京站稳脚跟。
……
相府后花园内。
上官南烟此刻已经完全明白陈洛是被冤枉的,更清楚这是孙文成设局嫁祸。
因此这次她既没有责怪陈洛,更没有像上次那样冲动地要休夫。
尤其是当苏舒怀还特地来相府给她讲述整个案情,提到这桩命案竟是一尸两命时,她只觉得孙文成简直禽兽不如。
陈洛也略显诧异:“这么说,孙家这次不但折了夫人,还搭进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真是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孩子。”上官南烟轻声叹息。
苏舒怀冷声道:“对孙家确实是个打击。不过他们也快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在黄泉路上团聚。”
唯一可惜的是,以孙家的作风,必定不会交出孙文成,只会随便推个替死鬼出来顶罪。
但孙家作为朝廷蛀虫,迟早要被连根拔起。
他们只需静待时机即可。
苏舒怀因公务在身,稍作停留便告辞离去。
凉亭里只剩下陈洛和上官南烟两人。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上官南烟正想找借口离开,却听陈洛开口道:“你身上好像有股特别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