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剥皮之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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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怡作为另类的留守儿童,虽然生活上的物质没缺过,要什么有什么,但对于孩子来说,经济条件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p>

孩子和成年人不一样,成年人有钱就会感到幸福,为了钱可以甘愿当牛马,可以放弃尊严,甚至可以冒着猝死的风险加班。</p>

但对于孩子来说,只要没到为了温饱发愁的地步,来自父母的关爱更加重要。</p>

丰富的物质,让虞思怡在学校很快成了孩子王,无论校内校外,都有极高知名度。</p>

可被她土豪人设吸引来的家伙,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长期跟随这些家伙厮混,再加上青春期开始产生叛逆,虞思怡在初一那年,打了第一个耳钉。</p>

她本以为母亲会愤怒,甚至会对她进行呵斥,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直到学期结束,孙婧都没发现她打了耳钉。</p>

叛逆心理作祟,让她变得更加激进,第二个耳钉,唇钉,直到在手背上纹了一个小五角星。</p>

这一次,孙婧终于有所发觉,也如她预期那般怒火中烧。</p>

孙婧不仅第一次动了手,还请了个长假,亲自带着她去洗了文身,没收了她所有饰品,派人驱散她周围的狐朋狗友,盯着她学习,改邪归正。</p>

时间持续了半个月,察觉到孩子逐渐好转,孙婧便再次投身工作之中。</p>

然而有了这次经历,虞思怡像是发现了被关注的密码,她开始刻意向着父母期望的反方向前行,以此吸引父母的目光,再次获得关注。</p>

一次,两次,连续的成功,让她产生路径依赖,一次比一次过火,逐渐无法收拾。</p>

当初二那年,她故意交白卷,扰乱考场秩序,被请出教室和全校通报批评之后,她预想中的关注没有再来。</p>

被通报批评的当天晚上,虞明轩从外地连夜飞回望海市,和虞思怡做了一次长谈。</p>

告诉她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作为父亲能做的,只能保证她一生衣食无忧,但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只能她自己决定。</p>

道理是对的,但叛逆成路径依赖的虞思怡,已经听不进去道理,继续我行我素。</p>

却不知虞明轩和孙婧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两人练了小号。</p>

次年,虞思怡的妹妹降生,从那以后,她无论做什么,都再没能得到关注。</p>

包括她在胸口纹上一只鲜艳醒目的蝴蝶,正在打电话的母亲看到,也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换到隔壁去打电话。</p>

再后来,虞思怡就彻底放飞自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p>

吴常从她身上感觉到名为爱的强烈情绪,应该与她童年缺乏关爱有关。</p>

只不过从档案中的个人经历来看,她的本心并不坏,即便故意惹是生非吸引父母注意,也只是对自己动手,没有过伤害同学和他人的记录。</p>

即便是后期放飞自我,也都克制在一定范围之内,警局的后台记录中,她连打架斗殴的记录都没留下过,不应该突然转变成变态杀人魔才对。</p>

赵炎很快驱车来到虞思怡的住处,一座位于东湖区的独栋别墅。</p>

虞明轩答应虞思怡,如果能考上大学,就答应她搬出去住,从大一开始,虞思怡便一个人住在这栋房子里。</p>

吴常和赵炎下到车库,里面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p>

事关超凡者的案件,案发现场通常会保持72小时,所以车库内的布置还保持着原样。</p>

车库周围铺满了透明塑料布,保证血液不会残留在地板和墙面,两道挂钩和一根铁管从天花板垂下,受害者就是被固定在这上面。</p>

车库内摆放着各种工具,比如一整套规格不同的剥皮刀,专业的抽血器,维持清醒的药物,分割血肉和内脏的仪器,防水裹尸袋等等。</p>

单看这些家伙事,还以为进了一座贩卖器官的地下作坊。</p>

这里什么都有,但唯独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怨念。</p>

赵炎问道:“有什么发现吗?”</p>

吴常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需要进一步观察。”</p>

赵炎掏出一根烟,本想点燃,但看四周的场景不适合抽烟,又收了回去。</p>

吴常疑惑道:“你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p>

赵炎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多看几次这种案子,你烟瘾也大。没有线索也挺好,你知道我为什么劝你别管那女人吗?她整个人已经不正常了,而且还会令所有靠近她的人也不正常。”</p>

吴常:“怎么个不正常法?”</p>

赵炎说道:“她的认知已经脱离了人类,我在询问她案情的时候,她对于所作所为没有丝毫隐瞒,回答得事无巨细,脸上满是喜悦。”</p>

“她没有一丝悔改,也不认为她犯了错,与其说她在坦白,不如说她在向我炫耀。”</p>

吴常好奇道:“炫耀什么?”</p>

“炫耀有人在爱她。”赵炎的声音有些发闷。</p>

“当我询问她作案动机的时候,她说爱一个人,就应该像这样,为对方付出自己的全部。当时我听到这句话,觉得毛骨悚然。”</p>

吴常诧异地看了赵炎的一眼,说道:“不至于吧,这句话也没多离谱。”</p>

赵炎脸上露出苦笑,说道:“因为我在审问前,刚看到一份材料。抓捕虞思怡那晚,当时的受害人不是还未死亡,保持着清醒吗。”</p>

“在救护车上,受害人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由于对方因为疼痛,早就咬烂了自己的舌头,所以随行人员并未听出对方说的是什么,只能录音回局里分析。”</p>

“审问她之前,声音分析的结果刚出来,受害人在说:‘放开我,我要为她奉献我的所有’。”</p>

吴常露出思索之色,即便是再龟的龟男,再饥渴的舔狗,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p>

从受害人说的话不难看出,他们应该都受到了超凡能力的影响,这种影响控制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认为自己“爱”上了虞思怡,并认为爱就要奉献所有,包括生命。</p>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死前都是充满爱,心中没有怨恨和执念,所以他才在虞思怡和案发周围看不到怨念。</p>

但有一个问题,所谓奉献,只是口号,还是虞思怡真的向在受害者们索取着什么?</p>

从当前线索来看,受害人们的遗体和剥下来的皮都完整保存在屋内,似乎虞思怡杀死他们,只是为了证明他们在爱着自己。</p>

但真是这样吗?</p>

一道灵感一闪而过,吴常看着地面上保存鲜血的特殊玻璃罐,再次打开档案,翻看着里面的情报。</p>

皮肤、骨骼、血肉、内脏都完好无损,但是血液没有了!</p>

他看向赵炎,说道:“她把受害人的血液弄到哪儿?”</p>

赵炎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血液,让我想想。”</p>

“她交代过程的时候,说把血液都冲进了下水道,我们在下水道检测出了血液成分,便没有怀疑。”</p>

吴常问道:“你审问的时候,有掌握测谎能力的成员在场吗?”</p>

赵炎摇头,说道:“有类似能力的局里就一个,他现在忙得要死,怎么可能管这种事,别说是测谎人,就算是测谎仪都不够用。这种线索证据清晰的案子,我们就没用那些东西。”</p>

吴常当即说道:“也许虞思怡没说实话,你回去找到她,再审问一遍,这次身边一定要有测谎人,没有的话就去找剑星。他的身份高,局里的人不会给他安排太繁琐的任务,只会让他对付强敌,不出意外他应该闲着。”</p>

赵炎问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和剑星不熟,怕请不动他。”</p>

吴常:“现在不行,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p>

赵炎:“什么地方这么重要?”</p>

吴常说道:“情绪美术馆,关于虞思怡的事,那个老板也许知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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