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一片安详景象,村外却有一群大汉埋伏在不显眼的地方,偷偷打量小岗村里的情况。
巡逻队恰好在此时转到村口,今天是钱大嫂的男人周全带队当值,他已经被选为队长。
本来没发觉什么异常的他,在准备前往下个地点巡逻时,看见不远处草丛里有一只宽大的手伏在地面上。
周全身子一顿,不动声色的停下了脚步,装作看风景的样子,余光瞥向村外的枯草丛里。
黄喳喳的一片,里面隐隐露出一些灰色,蓝色的衣服,他看不太清又悄悄朝村口靠近了几步。
这下他注意到,草里有人身上还别着一把大刀,阳光下反射的瞬间,刺到了他的眼睛。
周全惊出一身冷汗,来者不善啊!他得赶快告诉村长去。
村长刚去王木匠家说完沈安宁要盖房的事情,从他家出来便想着到宁丫头家再知会她一声,明天早上吃过饭王木匠就会来量尺寸。
结果刚到沈安宁家门前,就看到周全一脸凝重的朝他跑过来。
“村长,你咋在这儿啊?我刚去你家没找到你,我婶子说你去王木匠家了,幸好我没再扑空。”
村长见周全跑得急,额头上还挂着汗,眉头顿时皱起:“出啥事儿了?看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
周全一把拉住村长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抑制不住的紧张:
“村长,村口不对劲!我带队巡逻到村口那边时,瞅见村外枯草丛里藏着好几个人,身上还带着刀!看那样子不像咱们村的,也不像是走亲戚的,鬼鬼祟祟的,怕是来者不善啊!”
村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他攥紧了破旧的衣袖,指节泛白:“带刀?多少人?看清模样了没?”
“估摸着有八九个个,都猫在草里,离得远看不清脸,那片枯草丛也太过茂密,就瞧见有灰布褂子和蓝布裤,刀鞘是黑的,在太阳底下闪了下光。”
周全咽了口唾沫,“我没敢声张,让弟兄们接着往前走,自己绕了个圈才跑回来报信。这要是真冲咱们村来的,怕是要出事!”
沈安宁恰好端着水盆从院里出来,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她刚送走村长没多久,正打算拾掇拾掇屋里的杂物,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村长回头看见她,脸色更沉了些,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宁丫头,你先回屋去,把院门闩好,别出来。”
沈安宁却没动,反而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问:“周大哥,那些人是一直蹲在那儿,还是刚到的?有没有往村里探头探脑?”
周全愣了下,回想道:“看着像是刚埋伏没多久,草叶都没怎么被压塌。我瞅着他们视线好像是往村里瞟,但没敢靠近。”
村长狠狠吸了口气,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这时候来带刀的……前阵子县里刚抓了批流窜的悍匪,难不成是漏网的?还是……”
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扫过沈安宁家的方向,“跟宁丫头前阵子那事儿有关?”
沈安宁心里也是一紧。她前些天刚从县令那儿领了荒地和赏银,这事虽没大肆宣扬,但村里总有几个嘴快的传遍了。难不成是有人眼红,引来的歹人?
“不管是啥来头,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村子!”村长面色沉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