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个跑了,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同伙儿。”负责押送的周全也说了几句。
“本官知道了。最近流民多,大家被逼无奈,有许多都成了匪寇,你们平时记得做好防卫。”
萧瑾瑜说完就让衙役押上劫匪,升堂问案去了。
那些劫匪本来就是流民变的,哪里上过公堂,更没吃过刑罚,萧瑾瑜稍微威胁一下他们就什么都说了。
很快他就派人到匪徒招供的窝点开始清剿。
一群饿着肚子的歹人,根本不是穿盔带甲官兵的对手,还没开始打,便当场就缴械投降了。
萧瑾瑜心情有些美妙,他不过刚刚上任一年,若是想要升官,怕是最起码也得再熬个五六年。
可现在依靠小岗村的协助,他不仅解决了桃源县的旱灾,蝗虫,还清剿了一批匪徒,甚至帮助了其他县城寻水灭蝗。
政绩已经稳得一批,升官是势在必得了。
接下来的日子,村里渐渐有了新变化。大家凑钱请了个武师,每天清晨,村头的空地上就挤满了学拳脚的村民;
各家各户都开始修补院墙,沈安宁家更是砌起了一人多高的石墙,门口装了带铁栓的木门。
沈安宁自己也跟着武师学,她底子好,又肯下苦功,进步飞快。武师常说:“这丫头是个好苗子,眼神里有股子韧劲。”
这天傍晚,沈安宁练完功回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竟是之前送她赏银的那位师爷。
刘师爷看到她,拱手道:“沈姑娘,我家大人让我来看看你这边是否安好。听闻前些日子有匪徒闹事?”
沈安宁心里一动,把人请进院里:“劳烦大人挂心,已经没事了。”
师爷打量着院里多出的石墙和木门,又看到角落里堆放的木棍刀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姑娘倒是有远见。我家大人说,怕还有不长眼的来捣乱,让我带些人手过来,在村里守些日子。”
沈安宁又惊又喜:“这……太麻烦大人了。”
“姑娘不必客气。”师爷笑道,“大人说,姑娘是个难得的人才,值得相助,村长那边我也已经去过了,便不多留了。”
他家大人特意嘱咐自己来沈姑娘家看看,这不像是大人惯常的作风,怕不是对人姑娘有了其他意思?
刘师爷想不透便不再想,又交代几句就乘坐马车离开了,沈安宁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边的晚霞,长长舒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辛苦守护的日子,终于能安稳些了。
但她也明白,想要真正立足,还得靠自己——就像这院墙,不仅要砌在地上,更要砌在心里。
夜色再次降临,小岗村一片宁静。巡逻队员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村里的狗偶尔吠两声,很快又安静下来。
沈安宁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动静,终于能安心闭上眼。
这些天大家兵荒马乱的,盖房子的事情便推迟了,看来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