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陈默：昨晚是不是假酒喝多了？

第二天，清晨。</p>

阳光穿过窗户，缓缓洒在了床上。</p>

陈默正坐在床上，呲牙咧嘴地捂着脑袋。</p>

他感觉有很多虫子正在脑子里爬。</p>

他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着，喉咙干得发涩，浑身骨头就跟要散架了一样。</p>

“我靠...”</p>

陈默舔了舔嘴唇，发出了嘶哑的疑惑。</p>

“我昨晚这是被人打了？”</p>

他甩了甩昏沉的头，习惯性地瞥了一眼电脑桌。</p>

这一瞥，让他动作顿住了。</p>

灰扑扑的VR头盔，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中央，连接线也缠绕得整整齐齐，旁边的电脑屏幕一片漆黑，显然是关机状态。</p>

陈默愣住了，眉头紧紧皱起。</p>

不对啊。</p>

他记得，自己昨晚正在做任务。</p>

刚刚解决了游戏里的三男，他就离开了游戏，然后...</p>

然后...</p>

记忆到这里就断片了。</p>

他应该是困到直接睡觉了。</p>

但问题是，他怎么上的床？怎么摘得头盔？怎么关的电脑？</p>

完全没印象。</p>

就好像有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替他收拾好了一切。</p>

陈默站在客厅里陷入了沉默。</p>

不一会儿。</p>

“啊——”</p>

他打了个哈欠，晕晕乎乎走进了卫生间。</p>

用冷水冲了几次脸后，才短暂压下了那恼人的头痛。</p>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底带着血丝的自己，一些画面突兀地出现在眼前。</p>

幽暗空旷的街道。</p>

穿着西装看不起面容的神秘男。</p>

背对着他坐在卡座里的人影。</p>

“呃...”</p>

剧烈的头痛打断了这些闪回的画面。</p>

陈默呲牙咧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p>

低声嘟哝起来。</p>

“熬夜...会熬出这种症状吗？”</p>

他把刚刚看到的画面，遇到的事情，全部归结到了睡眠不足上面。</p>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瞪大眼睛。</p>

“布豪！十点了！”</p>

当陈默察觉到自己起晚了后。</p>

那点残存的头痛和疑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p>

昨天他的小店生意火爆，冰箱里的食材全被消耗了干净。</p>

今天是礼拜天，客流只多不少。</p>

他还要去买菜，还要备菜。</p>

不然中午可就完蛋了！</p>

想到这里，陈默手忙脚乱地刷完了牙。</p>

随后抓起钥匙就冲下了楼。</p>

等他跑到楼下后，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了天空上。</p>

他在车棚找到电动车，刚要跨坐上去，动作却猛地一顿。</p>

他忽然有了一种突如其来的，被注视的感觉。</p>

陈默猛地回头。</p>

身后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晨练完慢慢往回走的老头老太太。</p>

有的在悠闲地甩着胳膊。</p>

有的提着刚买的新鲜蔬菜，说说笑笑。</p>

没有任何人特意看向他这边。</p>

“错觉吗？”</p>

他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暗自嘀咕。</p>

“真是没睡好，疑神疑鬼的...”</p>

当陈默骑着电动车掠过公园的时候。</p>

几位老人的闲聊声隐约飘进了他的耳朵里。</p>

“听说了吗？白城好像封了？”</p>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人，我孙子昨天刚返校，他就在白城上大学。”</p>

“哎呦，我骗你干嘛！”</p>

“我儿子他一个同学，就在白城当消防员，昨晚快十二点的时候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语气慌里慌张的，就说了一句‘白城出大事了’，然后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把他爹妈急得一晚上没合眼！”</p>

“老天爷……这到底是出什么天大的事了？”</p>

陈默的小电驴速度不快。</p>

这些话断断续续地钻进他耳朵里。</p>

白城封城？</p>

他下意识地减缓了车速，想听得更真切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