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要看的,我借给他每一笔钱,其实都记着账,这笔钱是云家的,如今他富裕了,让他还回来理所应当”。
云松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眼中沁满泪水,一双拳头握的很紧。
“为什么要等晚上?现在去找他或许他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会见你,到了晚上他忙着生意,就顾不得你了”。
吴忧把内门弟子出行轨迹名单拿出来看了看,确定今晚约有几人会去花楼喝酒。他起身掀开云松的被子,提着他的衣襟把他拽起。
“你是不是有火”?
“大哥,我有”。
“火气是不是很大,快压抑不住的那种”?
“嗯,我想发泄”。
“今晚跟我走,先找钱生还钱,然后找那几个内门弟子出气,今次他们人多,咱们可以打的痛快”。
高老大正在铺被褥,猛然间驻足,不可置信道:“前几天赵老七被人打闷棍,是你俩做的”?
高老大觉得演武场要变天了,这才想起吴忧的身份是什么,哪怕他管辖者弟子的身份是买的,可谁都能买到吗?云家这么大势力,云松才只混个城主名义上的弟子。
吴忧对高老大没什么反感,他只是年纪大了,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没了脾气。
“老大,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外地可有亲戚”?
“吴忧啊,你要干什么啊,不能一错再错,打赵老七的事我不会告知别人。”高老大有点冷,吴忧的目光让他害怕。
吴忧笑笑道:“你想多了,是云家得罪凤凰城莫家,你与我们住在一起,我担心你的安危”。
“这样啊,我媳妇几年前就去世了,孩子去年刚成家”。
“那就先去侄儿家住一段时日,等风波过去,你再回来,还是我们的好大哥”。
回来?我还回得来吗?那时候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可高老大有的选择吗?没有,告知城主吴忧的计划,就等于背叛,背叛手足兄弟,是要下地狱的。
天色渐黑时,吴忧嘱咐云父在家休息,记得把蜡烛吹灭,没事不要随意走动,他带着云松去搞钱。
高老大下午就像城主请了探亲假,巡防营本就无所事事,杨芳不宜有异,自然允许。
回了巡防营,高老大再次看了看生活许久的地方,不知道这次危机得多久。
“老大,事情办妥了吧!来,陪我去找钱生,如果他家的姑娘漂亮,让他请客”。
吴忧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打算,身上连根木棍都没有,仿佛只是和两位好友趁着夜色,逛逛调兵城的勾栏。
勾栏并非只有花楼那般高雅场所,还有一些较为隐秘的角落,有各种项目供特殊癖好的人群玩耍。
钱生打造的娼馆在城西,千银山余脉脚下,因地理位置偏僻,极少有人来这里。
高老大领吴忧到了此处,还不忘提醒,钱生已经变了,不再是曾经的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