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下!”数个宫娥内侍见此,嚎哭不绝。
“倒是忠心为主!”董澄笑了笑,旋即下令,“将皇后宫中之人,一律乱棍打死,给她陪葬。”
“遵命!”监门卫狞笑着冲入立政殿,见人便杀。
“大王,陛下晕厥了!”这时,内侍监匆匆来报。
“将陛下送回寝殿,好生看管。”董澄摆手道。
“是!”内侍监点头哈腰。
待他离去,董澄唤来一名亲卫,漠然道:“将他处置了!”
“遵令!”
此间事了,董澄摆驾出宫,下令千牛卫、监门卫齐出,团团围住阴府。
其后,将阴寿及府中二百余人,斩首示众。
翌日,太极宫中传出诏令,立董澄次女为皇后。
同时,进拜董澄为相国,总司百揆,佩戴十二旒冕,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
距离登基称帝,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
……
却说都畿道、洛阳、豫国公府。
自从高楷出兵,攻打京畿道,王玄肃与满朝文武,便时刻关注。
这一日,八百里加急文书传来,惹得群臣瞩目。
“高楷连败强敌,竟已攻取岐、邠、华、同四州,与雍州大半。”王玄肃惊叹不已。
“如今,他正与赵王刘竞成在潼关对峙,董澄却龟缩在长安城中,束手无策。”
“恐怕要不了多久,高楷便能攻下长安,坐拥京畿道。”
“豫公此言差矣!”黄门侍郎皇甫懿不赞同道,“高楷虽然强横,刘竞成却也不遑多让。”
“董澄也非好相与的。”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封长卿摇头道:“刘竞成虽然坐拥河东、河北两道,却错失良机。”
“至今被秦国公挡在潼关之外,不得寸进。”
“至于董澄,只知权谋内斗,却不知用兵,不过坐以待毙罢了。”
“最终,京畿道必定落入秦国公手中。”
两人各执己见。
王玄肃倏然叹息:“天下争霸,如火如荼。”
“我等却只能坐视风云,无力开疆拓土。”
听闻此言,群臣皆是黯然。
此前,董澄、刘竞成联袂来攻,所向披靡。
一场大败下来,元气大伤,至今尚未恢复。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人纵横驰骋,瓜分神州大地。
封长卿宽慰道:“豫公不必妄自菲薄。”
“依微臣看来,刘竞成必败,我等正可早做准备,趁他败退之时,攻取蒲州,甚至,占据虢州。”
“不可!”皇甫懿反对道,“刘竞成,乃当世枭雄,能征善战。”
“依微臣愚见,他必能攻入长安。”
“豫公不如出兵,夺取商州,占据武关。”
“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可立于不败之地。”
众文武意见不一,莫衷一是,只能把视线转向上首。
王玄肃沉思良久:“既如此,我等便做两手准备。”
“兵分两路,分别屯兵于虢、商二州,伺机而动。”
“是!”众人自无异议。
皇甫懿、封长卿却不约而同叹息:豫公遇事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纵然大好时机近在眼前,也把握不住。
绝非明主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