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师也笑了,随后又问“如果大势所迫必须留下呢?” 这也是言师心里最纠结的地方,他盯着芃瀚,芃瀚皱着眉头想着一些东西,“我从没读过几天书,听说书人说过一些,那些天大的人物死了,那些手下的大臣大多会密不发丧,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理儿”
言师点了点头,好一个密不发丧,自己这些年的已经忘了那些糊弄人的手段了,看着这个自己媳妇不愿让儿子结交的泥腿子,言师觉得这得事情上面自己儿子不见的有这种魄力,他说道“以后多多走动,勤来,掌柜的也没了,马上过年了,今年过年方便的话叫上茶楼那小子,一起来这里过。”
突如其来的邀请芃瀚有点懵,他不太想过来,应该说很不想,自己和二弟来了,别人家过年团团圆圆的,很不舒服,看得出芃瀚的心思,也怪自己说话没有经脑子“算了,我就随口一说,以后多多走动就是了。”芃瀚连连点头,不是言师这么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拒绝。
和芃瀚分开,传来婢女,传句话给等候的人,自己来到少载酒和言钓语的内院,二人赶紧如临大敌,言钓语更是恭敬的站在一边,留出坐的地方,少载酒赶紧表达谢意,“这次多谢言师搭救”后面一些承诺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言师示意算了,“你是来找我的?”言师问道。少载酒点了点头“是老师让我来的,只是拜会没有交代太多的东西。”
“你的老师?方便透露下姓名吗?”言师问道。
“鸩九槐!”老师让自己过来拜会,就不用这么隐瞒。
“竟然是他,老东西还没死呢?拜访我,不应该去找我们的客卿贾信吗?他有没有提起贾信?”言师问道。
“没有,只是说了让我去一个馄饨铺子还有一个就是言府。”少载酒如实说道。
言师转念一想,昨天贾信传言专门提到了这个人,不说见过一定是知道的,既然知道是自己称得上半个道友的学生,铁定是见过面的,西蜀这一块,放个屁他贾信都能知道什么味道的,这能不知道?“菜花蛇的学生,看来你没有学到你师傅的精髓,要是你师傅,昨晚的事情早就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少载酒纠正道“是老师,不是师傅,我有师傅的。老师并没有让我学什么,这次只是给了我两个地址。”
言师被少载酒的话逗乐了,“好好好,知道了,这些年我不问他们那些烦心事,不知道现在外面世道对于称谓也如此较真,但菜花蛇这次好像确实不太一样,这些事情就不多说了,既然来了,不看贾信的面子也要看菜花蛇的面子,更不要说昨天你和芃瀚一样替言钓语挡了一劫,多留几天,我答应贾信送你点东西。”
听到父亲说起芃瀚没有之前那种语气,言钓语心情大好,被言师一个眼神又缩了回去,“我问你们一个事情,现在昨天那些人现在在我手上,说说看,怎么处理?”
言钓语怒火中烧,跳起问道“现在在哪里?”言师挥手,言钓语瞬间瘫坐在地上“让你们说说,又没让你动手,急什么?”
言钓语气鼓鼓的说道“先打一顿!狠狠地打,然后给泼辣椒水,然后再打,然后再泼。”
言师又问“然后呢?”少载酒听到言钓语的回答和言师的反问,自然是知道关键是什么,留不留他们的命!
“然后我还没想好。”言钓语说道
言师看向少载酒说道,“你又如何看待?”少载酒思量一会,说道“若是在打斗之中我肯定是一个不留,但过了一夜,再次让我站在他们面前把他们杀了,我有点犹豫,但我还是会下手的,因为我知道那样是对的。”
少载酒又说道“我觉得言钓语并不是没想好,只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就应该除掉,但是又下不去手,我看言师您的样子,如果他说出杀了这种话,您真能做出让他动手的事情来。”
看着言钓语连连点头,言师心里勉强舒服点,“还是经历的少了,也是我的关系,当初退隐到这里,就是打算让言钓语远离这些,没想到西蜀还能成为焦点,真不该听贾信那老东西的鬼话。”
他竖起一根手指说道“这种事情,你们一定要记着一点,以直报怨。多的我也不说了,好在没有太让我失望,你小子去我书房取一枚棋子给芃澣,算是这次的谢礼。”
言钓语赶紧走开,一刻也不想停留,没走几步又被叫回来,言师交代道“等一下会有人来拜访,你就在书房呆着等他们吧,结束了再去送棋子。”
言钓语得令离开后,言师靠在椅子上捡起言钓语啃一半的水果,说道“这次也多亏了你,辽岚那边的得到的消息十分快,我才动身离开就已经动用人手过来想挟持钓语,我答应了他们这次之后把那女子的袍子和面具重新设置禁制送给你,方便你以后的行走,遮掩气息和面容,境界就算了,你也就两境。”
少载酒再次拜谢,言师让他躺下就好“有时候真羡慕这些老光棍,原来教育孩子是世上最难的事情,不像学生徒弟,想教就教,不教也没人敢说个不是,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少载酒知道他在说自己老师,“其实言钓语昨天从言府冲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他,那天的杀意很重,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戾气最重的,特别是和埋伏的人打起来的时候,多是以伤换命的招数。”说着说着少载酒想起了在许志水小世界的自己,不由得莞尔一笑,难怪自己刚才能体会到言钓语心中纠结的地方。
“当真?”还没有见过自己儿子发火的言师有点不相信,自己昨天被辽岚搞了一手,这些细节跟没没注意。没来由的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看来当初外面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不说钓语了,你是鸩九槐的学生,怎么又牵扯到武神峰了,难不成鸩九槐就在武神峰?”言师不问世事,可这件事耐人寻味,鸩九槐是斗家的家臣,溧阳武神峰加上斗家,这两个联手局势就会发生微妙的改变。
“老师让我来,一定是和言师关系不错的,这种事情言师还是直接去问老师吧,老师没有明确的说这件事不能说,也没有说能说。”少载酒打着哈哈,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把握,老师的事情闭口不谈。
“这老蛇,你小子阿婆的馄饨吃了吗?没吃的话,有空去的那边就说记我账上。”言师兴致刚起,婢女过来禀报说客来了,言师让言钓语安心养伤。
剩下独自一人,少载酒闲着也闲着,取出三枚骰子放在手中感悟,这次很快就结束了,叹了一口气,仅仅桂花上面还残留一点山水之力,雷源已经消耗殆尽,还有一个少载酒根本没有抱有期望,z这些账都记在玄辟的头上,他跑不掉。
脚步声在内院门口停止,少载酒看着院子门口,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少载酒一脸惊讶,看到少载酒那人更是惊讶问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