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姜灯从纷乱的记忆中抓到一点，又问：【第一世，同为恶人，我结局凄惨，封余年却逍遥法外，这难道也是一种随机？】

【没错。】世界之书的声音依旧平淡。

【如果我和封余年性别互换呢？】

【那大概率，结局也会互换。】世界之书道。

这下姜灯彻底没办法再淡定下去：

【简直荒唐！性别可以直接影响命运，这也叫随机？！你爱男厌女就直说，何必假惺惺套一个随机的壳子？】

【自然是随机。】

世界之书的声音依旧无悲无喜，【我说过了，我是世界意识的集合。世人如何看待男女，也会间接影响二者的命运。】

【纵观历史，整个人类世界数千年来都是爱男厌女，这完全是你们人类自作孽，你怎能怪我？】

姜灯简直要被它气吐血：

【这么说来，你倒是清白无辜得很！从头到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既然所有事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要你又有何用！】

【你又凭什么现在跳出来审判我？！】

对方似乎被她问住了，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

【……因为你身上的气运来路不正。】

【何谓不正？如你所说，既然周雾在临死前自愿把身上的所有气运都赠予我，那这些气运便就是我的，这是我和周雾二人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如果可以，姜灯真想把面前这本自诩超脱的破书扯出来痛揍一顿：

【当初世界濒临崩溃，有外来系统进来掠夺气运时，你又在哪里？那时你怎么不出来审判掠夺者呢？你只会窝里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