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里全是吐槽陶副不仁义的。
毕竟他一个人走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高尔森给带走了。
要知道高尔森可是揭露唐彩这些黑暗勾当的重要证人。
大伙全都指着他被法律制裁,甚至把幕后大佬唐彩也给拉下马。
而今高尔森逃了,这一切都成为了空想。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责怪顾隐年,毕竟他们团队也出了内鬼,肯定也不好受。
大伙便只把矛头指向了事情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唐彩。
相较于怨气冲天的大伙,顾隐年则平静的多。
他一个人坐到了角落,沉默地扒拉着篝火。
火光明明灭灭,他的脸色也晦暗不明。
颜颜注意到了便拿着温水壶走过去,顺手把水递给了他。
顾隐年抬头看了颜颜一眼,扯了扯嘴角算是表达友好。
“不是早就知道陶副是内鬼吗,还这么伤心。”
“心里知道和真的撕破脸还是有差别的。”顾隐年不冷不淡地回答,不过听他那说话的口吻倒也不像是真的伤心。
颜颜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了,正想再琢磨琢磨,顾隐年又开口了。
“我退伍后,在李叔那儿呆了没多久,馆长就来找我邀请我加入新宝斋,虽然是馆长挖的我,但与我对接更多的却是陶副。
陶副这人吧,爱掌权,爱管事儿,也爱碎碎念。但好的时候也确实挺好,至少对一手提拔的张琦确实没得说。
我也不是没见过这种领导,毕竟人在江湖嘛,总得养几个自己的心腹。
我是半路出家的,而且又是馆长钦点的,他自然会把我当成馆长的人,平时偶尔也会耍点领导威风。
但总的来说,人是不坏的。”
说着说着顾隐年又笑了:“谁曾想,还是看走了眼,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他根本就不是国人,也不曾认可新宝斋,或者说我们国家,他不认为我们具备保护《石色手札》的能力。
在新宝斋三十载,却是伪国人,而且还隐藏的很好,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颜颜心里也是一咯噔,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她说呢,陶副明明已经身居高位,实在是没理由这么干。
但如果,打从根上就是坏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所以,我不是玻璃心,我只是伤心,伤心我们的国家竟然还隐藏着这种毒瘤。这里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呢?要怎样,才能把这些毒瘤铲除干净啊。”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做错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颜颜拍了拍他的手:“你也别想太多了,反正让陶副拿走颜料也在我们的计划中,只是一些细节超出了计划范畴,大方向仍旧是没变的,陶副迟早会为自己做的事情买单。”
“嗯呢。”顾隐年点头,他看了颜颜一眼:“洞穴里我说的话,你还没回复呢。”
“?”颜颜有些懵。
“顾隐年,27,比你大4岁,家在……”顾隐年开始报信息资料。
“等等,你什么意思啊。”颜颜赶紧将他打住。
“处对象啊,总得先给你报个门户吧,不然你爷爷一问我情况,你啥也不知道,这像话吗?”
“顾隐年,你玩真的?”颜颜只觉得满脸黑线:“在这地方说这些,不太合适吧?”
“很合适。”顾隐年点头。
“???”颜颜更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