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体魄皮粗肉糙,内心其实还有那么点敏感,眉头微微一皱,心想:“坐在这么大会,兰锦嫣也不开口说话,难道和我真没什么共同语言?那就拉倒,各走各的,我还不高攀了。”
陆缺起身道:“兰锦嫣和穆笙箫谈诗词不是这么沉默,现在一言不发,料想是跟我没说话,那我就不在这儿讨人嫌了。”
“不是,不是。”兰锦嫣慌忙起身拉住陆缺衣袖,“是夫君突然过来,我很惊喜,不知从哪儿说起,我…很想夫君…”
话音落定,安静片刻。
兰锦嫣抓住陆缺的手腕,大概是真怕陆缺走掉,握的很紧,能微微听见骨骼错动的声响,陆缺指了指道:“松手,快把我手弄脱臼了。”
“啊?”
兰锦嫣不好意思撒开手。
陆缺坐回座位上:“我和我们宗门参长老说过了。”
兰锦嫣又开始紧张:“她老人家同意咱们复合吗?”
两洲比试,陆缺很让参合宫露脸,间接的也让参荇跟着涨面子,这点事,自然无有不准。
陆缺点了点头。
等待已久的兰锦嫣彻底放下心来,面色一喜,猛撞进陆缺怀里,她穿的单薄,哪儿哪儿都触感清晰。
夫妻几十年,言辞也不遮掩,等了会儿后,半娇半羞道:“夫君好久都没要我了。”
“别说那种事,有损你才女的形象,要不聊聊诗词,其实诗词我稍微懂点。”
从参合宫到凤栖山两万多里,一路风尘仆仆,哪儿能过来就从事体力劳动,陆缺不肯就范。
兰锦嫣瞪了一眼:“翻旧账?你有其他三位道侣,还当着两洲修士的面跟都庞国的女子互送礼物,我可没吃醋。”
“互送礼物,属于邦交。”
“我看那名都庞女子可对你有意思。”
陆缺奸诈笑道:“清者自清,我啊除了兰雪风流四位,只对一只狐妖有意思。”
兰锦嫣美眸圆睁,气道:“这不混账,苏寒衣是你师傅!”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苏寒衣长那么漂亮,我年轻时候天天跟她修行,说一点邪念没有,绝不可能,就像楚钦那兔崽子肯定也对你有过想法,但终归还是以尊敬为主的。我说的不是苏寒衣,是苏萱。”
兰锦嫣想起苏萱来,说道:“小狐妖委实是国色天香,不可方物,可夫君是不是有点太不知足,四位道侣还嫌少?”
陆缺笑道:“没嫌少,只是苏萱最近狐性大发,见我气血浓郁就想亲近,一来二去的我万一抵挡不住,弄出了事,还不是得娶进家里,不然苏寒衣得活剥了我。”
“原来是提前吹风。”
“开玩笑呢,苏萱回宗后就闭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