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嫣的情况,没好到哪儿去,脸颊的汗水汇聚到下巴,亮晶晶的,啪嗒啪嗒往下滴。
不得不说修仙界的世道不好,即便长得貌若天仙,照样也得卷,否则就是纯花瓶,大宗门并需要花瓶作为摆设!
由于早年的经历,陆缺的咫尺空间里始终会放一瓮水,取出来给二人各倒一碗,递到跟前。
小心眼儿的师傅苏寒衣,接过水碗时,美眸如刀,狠剜陆缺一眼:“混账东西。”
陆缺刚刚不规矩地往她胸口瞄,她不在意,哪个男徒弟不对美女师傅心存幻想?让她气愤的是,陆缺只顾美色,不念师恩,居然亲自传授兰锦嫣《披甲》之术,她都没有这种待遇,她得自学。
世俗俚语,娶了媳妇忘了娘,果有几分道理。
但苏寒衣累的精疲力尽,话都不想说,更懒得再骂。
两人坐在海岸礁石上休息,累得不愿说话,陆缺也不打扰,低着头,迈着步子,沿沙滩往远处走了走,放空一盆浆糊似的头脑。
约莫丑时初。
苏寒衣和兰锦嫣略微恢复,陆缺同她们一块儿回宗。
兰锦嫣恃宠而骄,进入洞府,一关门,竟伏在陆缺耳畔,半羞半喜地让陆缺帮她沐浴,估摸也是觉得来参合宫已有数月,和陆缺同房的次数却不多,心有愧疚,想要略作补偿。
陆缺果断拒绝。
就兰锦嫣眼下的状况,累的像要化了,绝不适合同房。
陆缺把兰锦嫣推进汤药室,心思她和苏寒衣对炼,对于稳固道行大有裨益,而自己这段时间也要开创,便站在门外道:“我想去执法堂住一段儿。”
“夫君在生我气?”兰锦嫣拉开门,从里面探出俏脸,“我不是不愿陪夫君。”
“明白,只是我想研习术法。”
“那也不行!我被接到参合宫,还没有俩个月,夫君就与我分房而睡,怕是又要遭人议论…夫君研习术法,我绝不打扰。”
陆缺略作思量,觉得兰锦嫣说的有理,向她点了点头。
陆缺又道:“今天打的真好。”
兰锦嫣和苏寒衣对练,输多赢少,今天赢了,心里本来欣喜,就等着陆缺夸赞他一句,一听这话,比得胜还要开心,笑得眼睛弯如月牙:“是夫君教的好。”
离得近了,陆缺就是陆缺,一个品味普通的匹夫,但是在穆笙箫事件后,两人分开几十年,站在远处看,陆缺浑身闪光,是名震天下的海字十甲,是参荇的接班人,是战力横压几辈修士的天骄,在战斗层面得他赞誉一句,颇有殊荣。
兰锦嫣很累,却又不愿错过良宵,遂拉住陆缺的手:“夫君,你进来。”
“你得休息。”
兰锦嫣干脆走出来,用带汗的娇躯在陆缺身上蹭了蹭,温顺如猫,小声道:“可我也很想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