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双鞋……怎么可能……”

售货员大姐可不怕她，把包好的红皮鞋往柜台上一放，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

“我胡说什么？这位姑娘脚上这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好做工，鞋底的标都跟咱们这儿的不一样。”

“我在这百货大楼干了快十年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错不了！人家买这双红皮鞋，就是图个舒服、方便，不像某些人，削尖了脑袋想显摆，结果还显摆错了地方！”

这番话，简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方彤脸上。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一样，羞愤欲绝。

她想发作，可看着售货员那副笃定的样子，还有周围顾客投来的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那些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知道，再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杜媛的脸色也十分尴尬，她悄悄拉了拉方彤的衣袖，小声说，

“彤彤，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想帮腔踩林晚柠一脚，结果却一起丢了人。

她偷偷看了一眼秦远舟，发现他从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林晚柠，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心里更是又酸又涩。

秦远舟接过包好的鞋子，另一只手牵起林晚柠的手，语气温柔依旧，

“晚柠，我们再去看看别的？”

林晚柠笑着点点头，仿佛刚才那场闹剧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方彤和杜媛，那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嘲讽都更让方彤难受。

“哼！”

方彤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就气冲冲地走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当场气炸。

杜媛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秦远舟和林晚柠一眼，看到他们亲密地并肩挑选着其他东西，那画面刺眼极了，她黯然地低下了头，快步追上了方彤。

看着她们狼狈离去的背影，售货员大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林晚柠和秦远舟说，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你们小两口别介意，好好挑，结婚才是大事！”

林晚柠也忍不住笑了，刚才被搅扰的一点点不快也烟消云散。

她冲售货员大姐道了谢，然后和秦远舟继续开开心心地挑选着婚礼需要的其他物品。

两人手挽着手，肩靠着肩，紧紧依偎在一起，阳光透过百货大楼的玻璃窗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