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生者死，要死者生，要无辜者存活，作恶者偿命，要英雄不垂泪，要少年生逢其时。

她说了，便一定会做到。

“为何是我？”，凤倾城反问。

“倾城，你想过我们所在的位面吗？”，宁时晏抬手，灵力搭建出框架。

“普通位面三千，分为上层、中层、下层，分别对应凡间，世俗界与灵幻界的共存位面，以及纯粹的修仙位面，越往上，修仙、修魔之人越多。”

“而直接掌管这三千位面的，并不是我”，空中的影子幻化成另一个模样：“而是神域九重天。”

“神域九重天，顾名思义，共分九层。最高一层，神力也最浓郁，天生神只、位面中绝无仅有的神兽，以及各种恐怖血脉，并不罕见。”

“而神域九重天之上，便是总位面”，宁时晏挥手，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变换：“也就是我所诞生的地方：天阙！”

“嗯”，凤倾城点头，表示理解：“可是，这和我成神与否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宁时晏收回手，虚空中的楼阁瞬间消失：“天阙之上，亦或是天阙之外，又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凤倾城神色一震。

宁时晏点头：“我早在诞生后没多久，就试着探索更高，亦或者更远的位面。”

“所有的一切远不止我们看见的这么简单”，宁时晏抿了抿唇：“那时的我对于力量的使用还不熟练，只能窥探一点先机。”

“在天阙之上，一定还有更高级的位面，而我们所在的宇宙之外，也还有不尽相同的平行宇宙。”

“每一个总位面，都会有一个主宰。那么总位面与总位面之间，会不会有交流呢？”

“若是有朝一日，我们与其它位面的人撞上，矛盾之下，谁又会是赢家？”

这样的问题，她从一开始就想过，可当时栾亦木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再回到实力巅峰时期，甚至再一步突破时，已是千万年以后。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总位面中的每个分位面，实力都是有壁的。凡间比不过灵界；灵界抵不过仙界；而仙界，又在神域之下；神域，又在我的掌控之中。”

“但”，宁时晏顿了一下：“你是个例外。”

“不只是你，玉吟归，也是一个例外。”

只是相比起玉吟归，凤倾城的真正力量，更加恐怖。

凤倾城和玉吟归明明在中层位面，可实力却直逼神域九重天上的一众天生神只。

而这，还不是他们的极限。

尤其是凤倾城，她的真实水平，真正的巅峰水平，有朝一日，甚至能与她平起平坐。

上亿年的时光，贪剑只有过三个主人：一是与贪剑同时诞生的栾亦木，二是她，三，便是凤倾城这个变数。

“所以一开始，我才会来见你”，宁时晏解释：“你有着最纯粹的魔神和圣族血脉，你的未来，远不止于此。”

纯粹的圣族血脉珍贵至极，连神域九重天上都已然绝迹。

无它，圣族血脉实在太容易死了，更容易黑化：一言不合就要毁天灭地，然后把自己弄死。

本来，在宁时晏沉睡之前，圣族血脉在神域九重天还没有断绝，但等她再次回归，圣族血脉凋零，传承更是少得可怜。

宁时晏扶额：……

这个天道，她有时候也当的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