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书房,李腾他心烦意乱,心里窝着火。
在走廊拐角处,他的心腹阿福早就躲在阴影里等着了。
阿福一看李腾这脸色,赶紧小跑着跟上来,小声说:“少爷,那个姓赵的也太不识抬举了!咱们就这么算了?”
“闭嘴!”李腾突然转身,袖子里的玉坠“当啷”一声撞到柱子上:“要不是李昑突然冲进来搅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腾话说到一半,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慢慢往湖心亭走去。
阿福很机灵,马上递上折扇。
李腾烦躁地扇着风,阿福试探着说:“少爷,好话都说尽了,要不……”他边说边做了个砍脖子的动作。
李腾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脑子进水了?赵峰现在是李家的大恩人,动了他,族里的长老们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李腾把折扇重重拍在石桌上,吓得池塘里的锦鲤四处乱窜:“他一天不松口帮我,家主的位子我就别想坐上去。”
他摸着腰间的玉佩,眼神变得阴森起来,“去给我查,把赵峰的背景以及爱好,全都给我挖出来。”
阿福一听就明白了,刚要走。
李腾又叮嘱:“再盯着三叔那边,听说他最近和苏家走得很近。”
“明白,明白!”阿福点头哈腰,立即去照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书房内,雕花木门缓缓合上,李昑的指尖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她攥着裙角,局促地站在原地。
刚才李腾塞银行卡的场景,在李昑脑海里不断回放。
李昑偷偷瞥向正在翻阅古籍的赵峰,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赵...赵先生。”她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紧张地绞着裙摆上的流苏:“刚才我哥找你,到底说了什么呀?”
赵峰看了李昑一眼,李昑盯着赵峰愣神,看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洒下点点金斑,脸一下子就红了。
李昑慌忙低下头,用脚尖在青砖地上划着圈,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你明明都听到了,还问?”赵峰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李昑咬着嘴唇,脸颊烫得厉害:“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嘛。”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有多直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赶紧低下头,把发烫的脸藏进衣领里。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赵峰擦拭青铜鼎的声音。
李昑偷偷抬起眼,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鼎身的纹路,心跳又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