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了好几个月了,哪天醒来她的手脚不都是跑到陆凯身上去了?
现在才不好意思的话,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不就是意外碰到胸吗?
她有时候早上还不小心碰到过陆凯的雄赳赳,不也没啥?
而且每天晚上睡一床,以她这个豪放的睡姿,指不定早就不小心碰了个遍。
没事没事,大不了把陆凯当成姐妹。
这么想着,祁琪也就不尴尬了,神情自若地起床刷牙洗脸。
洗漱完,陆凯居然还在睡。
祁琪也没管他,今天周六她不上班,这个点本来就已经起迟了,肚子早饿了。
张妈早上熬了牛肉粥,好吃的不得了。
等她吃完早饭又看了一会儿电视,陆凯这才下楼。
那人穿了件比较宽松的毛衣,脸色很臭,活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不还。
“你昨晚不是在楼下睡吗,什么时候上去的?”祁琪问。
陆凯不想说话,就回了两个字:
“认床。”
他是真认床,自家的床都认,而且现在症状好像还更严重了。
昨晚在床上翻滚了半天都没睡着,最后还是回楼上睡了。
绝了。
身上没有手脚压着他还不习惯了。
张妈给陆凯端来了早饭,又问他昨晚喝了酒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特别关心。
陆凯对着张妈脸上的表情也要亲和一些。
祁琪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怀里习惯性抱了一个玩具熊。
又过了两天,陆凯下班回来说邹雅茹和陆家昌终于离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看着心情似乎还不错。
就好像那天晚上的流浪狗是祁琪的错觉。
有时候执念并不是执着于眼前,而是执着于曾经苦苦期望、却求而不得的念想。
就好像当年斯文俊美的祁仲安之于邹雅茹。
当年幼小的祁琪对父亲的渴望。
陆凯执着的,应该也只是曾经年幼的他渴望的家庭幸福吧。
现在的邹雅茹和陆家昌,他不会在意的。
祁琪很好奇:
“陆家昌不是不愿意离婚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口了?”
陆凯冷冷道:
“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邹女士除了痴情扭曲,她其实很有手段。还有就是,不只邹女士厌恶陆家昌,他们是互相厌恶。”
陆家昌结婚后不久就知道了祁仲安的存在,邹雅茹怀上陆凯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上过床,陆家昌从此就成了个浪荡子。
被人戴了一辈子绿帽子,个中滋味只有陆家昌自己知道。
此时,邹雅茹面前放着离婚证,正满眼期待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祁仲安刚进门,满身寒气。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离婚证,又看了看邹雅茹,半天才道:
“离了挺好的,互相放过。”
他知道邹雅茹不是要听这些,既然已经开口,索性接着道:
“我们也放过彼此,平静地过完余生吧,我不想再折腾了。”
说完他又转身就走。
邹雅茹厉声叫住他:
“祁仲安,你忘记当初的承诺了吗?”
“没有忘。”祁仲安没有回头:“只是我们已经老了,不能一直自私下去,想想祁琪和小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