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霞痛苦不已,我手足无措,慌乱地问她怎么了。
大霞说:“偏头痛犯了。”
过去,我也常犯偏头痛,知道头痛的厉害,只问她家中有无备有药物。
大霞说:“本来,随身带了药,但在自己家,来表嫂家,走得匆忙,没准备。”
我自告奋勇:“楼下有药店,我去买。”
大霞一手扶额,一手撑腰,微微点头:“辛苦你。”
我匆忙下楼,寻得一药店,买了药,急速上楼。进了屋,大霞已经换了模样,原先凌乱的头发,已经梳理好了,盘在头上。
她依旧穿露肩装,超短裙。只不过,和上次见面时,衣服与裙子的颜色并不相同。
她的面容也精致了许多,甚至,嘴唇上,好像有一层亮色,似乎涂了唇彩。
我暗想,女人呀,只要男人在场,不管是谁,都想以最漂亮的一面,展现于人。
我倒了杯温水,递给大霞。她接地去,服了药。
再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谢谢你阿谦。幸亏有你,要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许是因为生病之故,她的面颊红艳艳的,倒增添了许多色彩。
大霞端起茶,饮了一口,又指了指桌上的杯子,轻启朱唇:“你也喝啊,这茶挺香的。”
我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香清冽,的确是好茶。
大霞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她又是如此艳艳动人,我多少有些慌乱,不知讲些什么,于是,一个劲地喝茶。
同时,劝她也喝:“多喝几杯,酒就醒了。”
桌子上,摆着干果。大霞抓了一枚,丢进嘴里,笑道:“光喝茶,太寡淡了,吃点果子。来,你也吃啊。”
说着话,她抓起一枚核桃,欲要我嘴里送。她眸含波光,目光灼灼。“我自己来就好。”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她反倒咯咯地笑起来。
我从她手中接过那枚核桃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她捂嘴窍笑:“果然是个斯文人。”
笑毕,又说:“你看我。”她像变戏法似的,不停地往嘴里塞干果。吃过过猛,后果很快显现。
突然,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咳不出来,很快,脸胀得通红,大约被核桃果卡住了。我站起来,欲过去,帮着做点什么。
刚一起身,她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接着,嘴里喷出一团秽物。而我,不可避免地,中了招。衣服裤子上,全是在她肚腹里的酒肉残余。
呕了出来,她倒是好多了,也不再咳嗽。我顾不得身上的污物,从洗手间,找来拖把,把地面处理干净。
这才顾及自己的衣服。用纸巾擦了,但哪里擦得干净。
无奈,只得进到洗手间,脱下上衣,用清水洗净。洗完衣,准备回屋,找出吹风机,将衣服吹干。
猛一回来,还没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大霞倚地门口的墙上,手里拿着一套睡衣:“要不,将就一下?”
我慌忙说:“不,不了。”
大霞解释说:“不是表嫂的,是我的衣服。没事,快穿上吧,别着了凉。”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此刻,我正光着膀子呢。我下意识地,双手抱臂。
她见我没有反应,直接将衣服塞到我手里:“你穿好就出来。”
言毕,她转身就走。
我怔在那里,过了许久,才将睡衣套在身上。那是一套粉色的睡衣,我穿在身上,实在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