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东一句话涵盖了《尚书》《周易》和《孙子兵法》，要义精妙让武辰大为震撼。

两人正聊着，秦云东的手机发出震动。

看到是苗英杰的号码，秦云东随即结束和武辰的谈话。

“老苗，你不是在龙都开会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云东，我刚得到消息，赵祥国跳楼自杀了。”

苗英杰压低嗓音，但还是流露出震惊的语气。

“自杀了？”

秦云东复述了三个字，但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赵祥国会有这样的结局。

苗英杰转述了樊向阳对他的汇报内容，晚七点多钟，据省城一栋写字楼保安报告，有人坠楼身亡。后经警方确认，死者就是刚被撤职的赵祥国。

经过法医初步检查，确认赵祥国没有外伤，身上也没有捆绑的痕迹，加上他刚被免职可能受到强烈刺激，因此暂定为跳楼自杀。

因为目前是防汛关键时期，加上赵祥国的职务比较敏感，鲍乾清下令封锁消息，目前只有警方和省常委知道。

鲍乾清除了让警方进一步调查死因，还要求省纪委立刻介入调查，争取在汛期结束前得到最终结论。

秦云东舒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老苗，这个调查估计必须是你亲自主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开完会，因为天气原因我只能坐火车回去，到省城也要到后天上午了。”

“那你就辛苦辛苦吧，我还要在中山市和临江市继续指挥抢险，这几天恐怕都回不去。”

“云东，我咋觉得心里发毛呢？”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苗英杰语气有些怪异。

秦云东听罢不由笑着调侃道：

“不至于吧，老苗，你可是省纪委书记，胆子会这么小吗？”

“不是我胆子小……”苗英杰的声音忽然压得更低，“是我觉得你太可怕了。”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的头上了？”

秦云东微笑着接过武辰递来的茶杯。

“据省纪委给我传达的信息综合看，封天魁、封天伦、严富有都已经死了，封百川、封天淮、贾天华失踪，现在又死了一个赵祥国……”

苗英杰念出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声音都有些发抖。

秦云东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喂，老苗，你不至于怀疑是我杀了他们吧？”

“咋不至于，我有证据。”苗英杰忽然提高嗓门。

“啥证据？”秦云东平静地问。

“你前一段时间在我家吃饺子，当着我和闻长河的面说过……”苗英杰模仿当时秦云东京剧念白的腔调，“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俺不免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