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宁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黎书禾将她抱在怀里,趴在黎书禾的肩膀上,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怀里虞幼宁的身体软了下来,黎书禾的心也跟着更软了,抱着虞幼宁起身,“我先带着幼宁去休息了,听晚,时宴,你们两个也早些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们估计也累坏了,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先好好的休息几天,幼宁交给我就行。”
听着黎书禾温柔的话语,虞听晚笑着点头,“好!有娘在,那我就光明正大的偷懒了!”
看着虞听晚这俏皮的样子,黎书禾又被逗笑了。
又和虞听晚说了几句,黎书禾这才抱着虞幼宁往外走。
虞牧白见状赶忙跟上。
“夫人,把幼宁给我吧,她现在长大了不少,也变沉了很多,抱着肯定不轻松,我来抱着吧!”
“不用你!”黎书禾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今晚我带着幼宁睡,你自己去找地方住吧!”
“夫人——”
虞牧白才刚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见黎书禾瞬间加快了速度,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腾蛇的速度也很快,见黎书禾带着虞幼宁走了,赶忙跟了上去。
两道影子迅速消失不见,只剩下虞牧白一人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虞牧白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去找老褚吧!”
褚怀山已经睡下了。
但他在睡梦中,还是被虞牧白给喊了起来。
被喊起来的那一刻,褚怀山的头发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褚怀山这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虞牧白,褚怀山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我门口干什么呢?”
虞牧白双手背在身后,表情严肃,眉头也微微皱着,“自然来是找你说正事儿。你们这一路上——”
话都还没说完,还就被褚怀山冷笑着打断了。
“你装装样子骗骗别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骗我?”
褚怀山嗤笑一声。
“是不是你媳妇儿把你给赶出来了?”
嘴里虽然这么问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笃定。
被褚怀山这么看着,虞牧白也装不下去了,顿时变得蔫头耷脑,“她要带着幼宁一起睡...”
褚怀山瞬间大笑出声,“我就知道!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来找我!”
两人也是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眨眼已经几十年了。
几十年的交情在这里,这样的嘲笑,也显得无伤大雅。
笑归笑,褚怀山还是打开门,让虞牧白进了屋。
两人分别在榻的两边坐下,桌上重新点上了油灯,摆上了棋盘。
年轻的时候,两人一个喜欢钻研医术,一个喜欢行侠仗义,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坐下下棋,也不喜欢下棋。
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再次见面,必定要好好地下几盘棋。
时间长了,都已经成为了习惯。
要是不好好的下几盘,倒像是少了点什么。
夜渐渐的深了,两人也已经厮杀了好几盘。
终于,在两人再一次清空棋盘之后,屋内才终于响起了说话声。
“你们在南诏那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那刺杀,应该是她安排的吧?”
虞牧白说着,将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褚怀山一眨不眨地看着棋盘,“除了她,我也想不到还能是谁了。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该早点带幼宁离开南诏,也不会让幼宁经历那种事情。”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逝者已矣,但对幼宁来说,这件事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
你看幼宁今日,一听说可以解除封印,眼中满是期待,她可不仅仅是因为好玩儿才期待的。
她是想要变得更厉害,这样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去给死去的那些人报仇。
别看幼宁的年纪小,也没再提起那些事情,可那些事情全都在幼宁的脑子里,片刻都不曾忘记。
这孩子,天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也一点都没浪费她的本事。”
褚怀山一口气,“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幼宁能像一个普通的孩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要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虞牧白闻言,将手中的白子扔在了棋盘上,冷笑一声,“谁都能说这些话,就你不行。你怕是年纪越大越老糊涂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在幼宁一岁的时候,你就要带着幼宁走的事情?要不是我拦着——”
眼见虞牧白开始翻旧账,褚怀山自知理亏,赶忙认错。
“我错了!那些事情是我错了!但我那个时候也只是爱才心切,想着幼宁在医术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若是不好好学习,实在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