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一唱一和,这顿饭吃得朱管家无比煎熬。
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秦夭夭优雅地擦擦嘴,靠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朱管家,让你久等了,还麻烦回去告诉秦源和薛莲,想请我去秦家吃饭,不是不可以,但派一个管家过来,是瞧不起我吗?让他们自己亲自来,我再考虑去不去。”
等这么久等来这个答案,朱管家脸色难看,“大小姐,您这是何必,先生和太太毕竟是您的父母长辈,您这样做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吗?”
“啪”。
秦夭夭一拍桌子,瞬间沉下脸,浑身气势拉满,“怎么?我做事还需要你一个管家来教?”
他怕不是以前对原身说教成习惯,还把那套用到自己身上。
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被秦夭夭冷冰冰的视线盯着,朱管家头皮一麻,顿时如坠冰窟。
惊觉自己失言,立刻低头道歉,“大小姐,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他怎么就没忍住嘴快,把这话给说出来。
一定是上午在太阳下晒太久,把脑子晒懵了。
“知道自己僭越就赶紧滚回去好好反省,别时间一久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出来丢人现眼。”
朱管家低着头,完全不敢反驳。
“怎么?还要我亲自送你出去?”见他像个木头一般站着不动,秦夭夭讥讽开口。
“不敢,大小姐,我这就离开。”
朱管家恭敬地弯腰,然后快速从房子里面退出去。
直到站在太阳底下,朱管家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后背上尽是冷汗。
他在心里诧异,怎么几年不见,大小姐身上的气势强成这样?
刚刚她冷着脸看过来的时候,比起先生带给人的压迫感还要重。
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朱管家匆匆赶回秦家,把秦夭夭的话如实地转告给秦源和薛莲听。
听得秦源怒火中烧,狠狠拍身旁的桌子,“真是反了她了,以为攀上杜岩就了不起了,还要我们亲自去请,她好大的脸。”
薛莲自然也是生气的,生气的同时心里还有些暗自欣喜。
秦夭夭不这么狂妄的话,怎么让秦源对她彻底失望?把她排除在秦家继承人的身份之外?
但她面上半点不显,伸手给生气的秦源顺气,“老秦,这么生气做什么?夭夭这是心里有气,估计还记恨着几年前你逼着她嫁给黎家那个疯子,把她赶出家门的事呢。”
“记恨,她凭什么记恨?给妹妹下药不成自食恶果,被众人目睹那样的丑事,还害得丰儿差点流产,她哪来的脸记恨?”
秦源气得胸膛起伏。
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他有哪件事是冤枉的她?
她怎么有脸记恨别人?
“那些事情过去就不提了,夭夭性子倔,不然明天我亲自去给她赔礼道歉,请她回来?”
“不准去。”秦源沉下脸。
“可不去的话,和艾耀那边的合作就彻底没可能,这让公司怎么办?我受点气没什么的,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薛莲十分大度地劝道。
她知道,她越是在秦夭夭面前把自己的姿态放低,秦源对秦夭夭就会越是反感。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我们不是只有艾耀这一条路可以走,我今天接到英涛公司副总的邀请函,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举办的酒会,他要从国内的企业挑选合作商。”
“要是源丰能被挑中,艾耀那边也就没有再争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