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娄晓娥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带着酒意的眸子在他脸上转了转,忽然吃吃一笑,手却完全没有老实下来的意思,反而更不安分起来,有意无意地在他腰腹间游走。
徐建国只觉得被她触碰的地方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半边身子都有些僵硬。
“徐部长,”
她红唇微启,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拂过徐建国的耳廓,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话音未落,她的手指更加大胆,沿着他的衣襟边缘,慢慢向下滑去。
徐建国呼吸猛地一滞,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娄晓娥的手指在他腿根附近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她自己似乎也顿了顿,随即抬起那双醉眼迷离的眸子,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惊奇,又带着几分捉弄人的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徐建国早已绷紧的神经。
“哟,徐部长……你这……可真不小啊。”
这几个字钻进耳朵里,徐建国整个人都懵了,从头到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血液“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这女人!喝醉了怎么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说!
“娄晓娥!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急了,声音都有些变调,又羞又恼,还有一种被戳破心思的慌乱。
娄晓娥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子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倚着他,眼神朦胧,带着几分醉后的慵懒和满不在乎。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不过嘛……”
她拖长了调子,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轻视,又像是自言自语,
“再大,又有什么用呢?派不上用场的时候,不还是白搭。”
这话什么意思?
说谁派不上用场呢?
许大茂那孙子不行,关他徐建国什么事!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男人的那点儿自尊心,从徐建国心底“蹭”地就窜了上来。
他徐建国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评价”过?
尤其还是被一个女人当面这么说!
“娄晓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徐建国声音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也冷了三分。
娄晓娥被他这突然转变的语气和气势弄得微微一怔,酒意上头,胆子也格外大,她脖子一梗,哼了一声。
“我说……唔!”
她那个“用”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天旋地转,下一秒,已经被徐建国打横抱了起来!
“啊!”
娄晓娥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酒意都被吓跑了几分。
“徐建国!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又羞又急,在他怀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脸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徐建国抱着这个不断散发着酒香和女人香气的身体,脚步却很稳,几步就跨进了里屋,看准了炕的位置,手臂一松,就把娄晓娥扔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砰”
的一声轻响,娄晓娥感觉自己陷进了棉花堆里,还有点晕头转向。
“徐建国!你疯了不成!”
她双手撑着炕面,勉强坐起身,又羞又恼地瞪着站在炕边的男人。
徐建国站在那里,垂眼看着她,胸膛因为刚才的动作和心里的那股火气微微起伏着。
“我疯了?娄晓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