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家酸杏子不少,不过毕竟只放了一日的旬假。
夫子并不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晚再走,所以张时安和张时勇这才带着夫子,一块在整个村子里面转悠转悠。
顺便还带着他们一块前往了阿爷阿奶忙碌的那块田里面去。
这一会路上倒是遇到不少的人。
村里人看到老张家的二娃和六娃,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人,光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
特别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看着格外的讨喜。
就连那个穿着一身书生儒衫的男人,看着都格外的有威严。
当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婶们问起,张时安也是热情的介绍。
村里人听到陈夫子的身份,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看着自己手里都是泥巴,脸上也沾了不少,头发还有些被之前下的雨水打湿。
只能够腼腆的笑了笑。
当做打招呼,好在陈夫子让他们不必多礼,而且还夸赞了他们村子,风景优美人杰地灵。
乡亲们又淳朴可亲。
这可让杏花村的村民们高兴坏了,觉得这个夫子说话真好听。
而且还说是特意来他们村子看着杏花开放 ,说多么多么美丽,这读书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词就是好听。
虽然他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每天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年四季,哪有那些空闲的时间去欣赏这春去秋来的美景。
不过听到外人的夸赞还是让他们感到格外的自豪。
顺便纷纷邀请眼前的夫子,和这些外来的人上门去做客。
夫子都有礼貌的拒绝了。
而夫子带着他们走到忙碌的田埂,之间,还不忘记跟这群学子展开他的教学。
特别是,让他们走到张时安的阿爷阿奶,那块种满了稻苗,的田地。
看到爷奶,跟头顶一个斗笠,弯着腰,挽着裤腿,在稻田里面,把那些稻苗全部把在一块用稻草捆起来丢到一边。
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去田里面插秧。
那个时候,家里的男人,都要回来,毕竟春耕是大事。
身影在翠绿的稻苗间穿梭。
阿爷身姿佝偻却动作娴熟,将育好的健壮稻苗用稻草仔细捆扎。
那些稻苗根须洁白,叶片修长而柔韧,被稳稳地放置在水光潋滟的湿田里,嫩绿与水光相互映照,宛如一幅质朴的田园图。
“阿爷,阿奶,我带夫子和同窗来做客了。”
张时安的声音一出,差点没把老两口吓到。
特别是看着田埂处站着的另外三人,脸上瞬间就笑开了花。
当得知这是自家孙儿的夫子,那更是恭敬的不得了。
“老人家不必多礼,我等今日也是上门打扰了。”
王翠花连连摆手表示不打扰不打扰,埋怨张时安,客人上门来这里喊他们一声就行。
他们好回去招待,哪里能够让客人来到这等地方。
到时候弄得湿湿哒哒,脏兮兮的,哪里像做客的样子。
还是陈夫子开口表示,就是特意带着他们来看看百姓春耕时节,忙碌的场景。
王翠花他们一听,原来看他们干活也是学习吗?
这能学到什么学下地插秧吗?
夫子的目光满是慈爱与期许,他微微侧身,面向几人说道:
“汝等瞧,春耕乃民生大事,百姓们一年之生计皆系于此。
从播种育秧,到此刻精心料理稻苗,其间历经无数辛劳。
他们晨起迎朝露,暮归披月色,双手沾满泥土,方换来秋日的谷粟满仓。”
说着,夫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汝等生于诗书之家,然不可忘却农桑本业,。
万不可做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书生,亦不能‘五谷不分’,不明民生之艰辛。
唯有深知百姓不易,日后为官为学,方能心怀悲悯,体恤民情,以所学济世安邦,不负这田间百姓的千般辛苦、万种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