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云昭会对谢景墨这么狠心。
他心里有疑虑。
云昭笑起来,她转头,眼底猩红看着幕城延的眼神里是熊熊怒火,“既然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已经给出我的诚意,是你不相信我,你走吧!”
幕城延刚要说话。
云昭已经怒道:“福海,送客!”
福海抬手,“请吧!”
幕城延只好先离开,等人走远了,福海才抹着眼泪,“太后,您真的把谢将军——”
云昭眸色凝重,看着幕城延的背影,紧紧攥着的手,许久没有松开。
福海不见云昭回答,抱头去外头哭了。
宫门外。
“把人交给我吧。”
“不行,还不到时候。”余相摸着嘴角边的胡子,“既然高副将的妻子对云昭这么有威胁,我怎么可以随便把人放走。”
“你把她真惹怒了,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幕城延烦道,“你应该知道的,她如今是太后,真要你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她的脾气你很清楚,如果不是狠到一定程度,坐不上太后的位置,你把她惹毛了,她什么都不要,跟你硬到底,你没好果子吃!”
幕城延口吻很重,“现在,立马把人交给我!”
余相抿了抿唇。
云昭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那都是出了名的。
否则她确实也不可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位置。
可要把人就这么放走,他确实不甘心。
“行,”余相准备先稳住幕城延,“只要你确认了午门上挂着的人是谢景墨,我立即把人给你。”
幕城延皱眉,冷冷的看着余相,“我把人给我准备好,我今晚去查看,如果上头的人是谢景墨,你立即给我把人放了!”
余相摆摆手,“知道了,还能骗你不成?”
幕城延皱眉离开。
等人走远了,余相才嗤笑一声,“有病,以为我余相是给人做嫁衣的人吗?!搞笑!死了不过一个区区谢景墨就要我放人?”
随从低声说:“可是如果不给人,幕城延不会罢休的。”
“那又怎么样?”余相笑着说:“我可是朝中宰相,云昭都不敢拿我怎么样,再说了,幕城延要是对我动手,我就让他没办法找到高副将的妻子,无法跟云昭交代!”
随从闻言,勾起谄媚的笑,“余相,高啊!这样等于不费吹飞之力,就拿捏住了当今太后,跟摄政王!”
余相笑起来,“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稳固住朝堂,到时候我就杀了那小皇帝!让我人做上帝位!到时候什么太后,什么摄政王,统统都杀光!一个不留!”
午门深夜。
幕城延一直在观望。
想着等什么时候没人了,就去把谢景墨截下来,看看是否是本人!
可根本没机会!
午门之下,全都是边塞之前谢景墨手底下的将士们,还有自发来给谢景墨守灵的百姓!
乌央乌央的,围了一堆人。
别说近身去查看了,就是站在低下看一眼,都十分艰难。
京城的午门下,深夜摆了一地的蜡烛,烛火灼灼,低下站着哀戚的人门。
幕城延皱起眉头,片刻后,对身侧的随从说:“去,煮一锅粥来,现在他们一定很饿,让人围拢过去喝粥,我趁机上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