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零义当天就派使者过去了,第二天,使者的随从带着使者的人头回到了石堡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先零义暴跳如雷。
“报!敌人登山了!”
外面的号角声传遍石堡城,先零义快速抵达城楼,眺望下去,看见大量夏军已经沿着山道往上行进。
“此时正是出城去攻击夏军的时候!”归义大声说道。
“不行!那种山路,根本无法居高临下有效攻击,而且夏军人数众多,不等我们击败他们,他们就登上来了!”
这就是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将领和谋士之间的区别。
在一部分谋士眼里,陷马坑是可以扛着走的,骑兵往那里进攻,陷马坑就可以往那里放。
敌人爬山呢?
进攻敌人的石头,也是可以在纸上画出来,就能往下砸的。
必要的时候,让士兵们飞步下山,一掌把敌人脑袋拍碎,双手随时可以撕开敌人重甲。
对于面对现实问题的先零义来说,现在借着石堡城的天堑来防御,无疑是最安全的。
至少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角度来分析都是如此。
陆康带着人上来,看见石堡城就坐落在山上的峭壁前面,城墙有大约五米高,城墙面前是相对平坦的空地。
陆康扫视一转,说道:“这里果然可以号称天堑。”
“总督,我们现在退兵还来得及。”崔应赶紧借机说道,“羌人必然会怀疑我们是假装撤退吸引他们出来,他们不会追击的。”
“你先别说话。”陆康转身礼貌性地对崔应说道,“在那里坐一会儿,待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不会有事的,放心轻松。”
崔应一脸疑惑。
“上火炮。”陆康举起望远镜,看着城头。
传令兵立刻骑上马,奔跑过去,挥舞着令旗:“火炮营准备!”
十门大将军炮被推到最前面,每一门重达1000斤。
它们通体乌黑,看起来古朴浑厚。
城头的先零义看着下面,问道:“那边,那些夏军在做什么?”
“好像推了几个黑乎乎的树桩过来了。”归义疑惑道。
“你见过黑乎乎的树桩?”
“见过啊!”
“在何处?”
“那不就是吗?”
先零义愣了一下,再看去,说道:“那些夏军好像开始披甲列队,他们要攻城?”
“您放心,他们就算把人堆起来,就攻不进来。”
“所有人准备,严密防御!”先零义大吼一声,城头顿时高呼起来,羌人士气大振。
“火炮就位!”
“火炮就位!”
“……”
实心铁球从炮口放进去,顺着炮膛滑落,噔的一声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瞄准目标!”
“瞄准目标!”
“……”
“炮口向正上方调整十度!”
夏军的声音在城前响起,城楼上的羌人只是疑惑,他们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自然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儿。
“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