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安魂丹’,可稍缓苦楚,聊表心意。”
傅清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节哀,天命?”他指着金光万丈的金顶,声音有些颤抖,
“来之前我师尊与我说过,西域佛门底蕴深厚,源远流长,存世久远,佛门中有几丝真佛之力,可生死人,肉白骨,佛门慈悲,所以我与我师尊特来求此物。”
“佛说普渡众生,我师尊一生以仁为本,护卫黎民,文宫尽碎亦是为苍生,如此大德,竟不配尔等一丝真佛之力相救?这煌煌金顶,漫天佛光,照的究竟是谁,是那满殿金身的佛,还是这世间真正受难的苍生?!” 他字字泣血,句句如刀,直指佛门的慈悲之说。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怜悯的目光更多投向了傅清师徒,而看向慧海和那金顶的目光,则多了几分审视与不解。
“施主莫要如此,蔺亚圣他文宫尽碎,寿数十不存一,实在是....”
“大师!佛说慈悲为怀,我与师尊并非空口索要,我带来了我师尊这一生大半的底蕴,只为求取一个尝试的机会,请大师成全!”
“施主有所不知,真佛之力虽然功效神奇,但却只适用于我佛门中人,蔺亚圣他...”
靠在柱子上的蔺清明艰难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傅清身边,向着慧海抱了下拳:“我懂了,大师的意思是我与佛无缘,清儿,既然如此,带我离开吧,莫要为难大师。”
周边,数块不起眼的灵机通玄符,悄然记录下傅清悲愤的控诉与慧海淡漠的姿态。
很快,“佛渡有缘?亚圣垂死竟无缘!”的影像和流言,如同瘟疫般在“万相”中蔓延开来。
佛门那无暇金身,似乎悄然蒙上了一层怀疑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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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冰冷已如附骨之蛆,彻底缠绕上蔺清明的神魂。他清晰地感知到“浩然锁”的力量在飞速流逝,枯荣散的效力也即将到达尽头,最后的目标,在他模糊的视野中清晰起来——佛首无痕大师巡游的必经之地,一处拥有着众多信徒的野村古道。
他拒绝了傅清的搀扶,盘膝坐于古道中央,背对着来路,风卷起他灰白的头发和空荡的袖袍,形如槁木。
“清儿…退后些…无论…发生何事…莫要…近前…”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