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兴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林家大宅,客厅里的气氛却依旧没有缓和。
林清雪看着沈飞,精致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沈飞,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闯了多大的祸?”林清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宋文兴这个人,睚眦必报,他父亲在花城也算有些势力,你今天这么不给他面子,还打伤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飞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是敢来报复,我不介意再让他断几根骨头。”
“你!”林清雪被沈飞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气得不轻,“你以为能打就很了不起吗?这里是花城!不是云城!宋家在花城的人脉和势力,远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这是在给林家惹麻烦,你知道吗?!”
在她看来,沈飞这种行为,简直就是鲁莽和无知,根本搞不懂花城这些豪门世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就在这时,林妙妙却抱着沈飞早上买回来的那几个大药包,从楼上探头探脑地走了下来。
她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想起了早上那个“惊天大发现”,立刻添油加醋地对林清雪说道:“姐!你看!我就说姐夫身体肯定有问题吧!他又买了这么多草药回来!肯定又是肾虚!”
“早上他不承认,现在证据确凿了吧!”林妙妙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得意表情。
沈飞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个林妙妙!简直就是个惹祸精!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猛地转过头,怒视着林妙妙,咬牙切齿地说道:“林!妙!妙!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肾虚!男人怎么能说肾虚?!”
这是尊严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林清雪原本就对沈飞打伤宋文兴的事情头疼不已,此刻听到林妙妙这番话,再联想到昨天沈飞在警察局的“光辉事迹”,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神中的厌恶和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在她看来,沈飞这分明就是在外面胡搞瞎搞,把身体都搞垮了,所以才需要买这么多“补药”!
这种私生活混乱,不知检点的男人,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
“哼!”林清雪冷哼一声,再也懒得看沈飞一眼,转身便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显示着主人极度不悦的心情。
林妙妙见闯了祸,吐了吐粉嫩的舌头,也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再招惹这个看起来快要爆发的“姐夫”。
客厅里,只剩下沈飞一个人,面对着一堆药材,欲哭无泪。
这都叫什么事啊!
……
沈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懒得再解释,提着药包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他将房门反锁,然后将买来的那些珍贵药材,小心翼翼地放入浴缸之中,加热水浸泡。
很快,一股浓郁而奇异的药香,便弥漫了整个浴室。
沈飞脱掉衣服,缓缓踏入那墨绿色的药液之中,盘膝而坐。
他闭上眼睛,运转起体内的真气,同时按照《玄医九针》中记载的秘法,开始吸收药液中蕴含的庞大药力。
温热的药力如同无数条细小的暖流,顺着他的毛孔渗入体内,滋养着他那因为强行催动《燃魂魔功》而变得亏空的身体。
之前那种深入骨髓的空虚感和生命力流逝带来的无力感,正在一点点地被驱散,被填补。
沈飞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奇妙的变化。
经脉变得更加坚韧,真气运行得更加流畅,五脏六腑也充满了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