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真相昭然:非遗音乐会的终极荣耀(2 / 2)

“站住!”赖诗瑶愤怒地喊道。

王经理回头的瞬间,她看清了他脸上的疤——和玉坠上的云纹弧度一模一样。

金属箱“哐当”落地。

王经理从怀里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赖诗瑶,恶狠狠地说道:“臭丫头,坏我好事!”

郝宇轩的动作比枪声还快。

他扑过去撞开赖诗瑶,子弹擦着她耳际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火星,那火星闪烁的瞬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赖诗瑶吓得闭上了眼睛,尖叫道:“啊!”

郝逸辰抄起旁边的青铜灯台砸过去,灯台砸中王经理手腕,手枪“当啷”掉在地上。

“报警!”郝宇轩大声喊道,按住赖诗瑶的头往墙角带,自己挡在她身前。

郝逸辰已经制住了王经理,膝盖压着他后背,从他口袋里摸出串钥匙——正是仓库保险柜的钥匙。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赖诗瑶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那警笛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正义的宣告。

她长舒一口气,说道:“呼,终于没事了。”

她蹲在地上捡起那个金属箱,箱盖上的云纹在警灯红光里泛着冷光。

打开的瞬间,编钟的铸造图纸、海关假批文、还有青蚨会的分赃名单,像雪片似的落了一地。

那纸张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仿佛是阴谋败露的叹息。

“他们想把编钟拆成零件走私。”击磬老人摸着图纸,盲杖重重敲在地上,气愤地说道,“拆了再拼,就不是原来的声儿了。”

三天后是非遗音乐会。

赖诗瑶站在后台,望着舞台中央的编钟在聚光灯下泛着暖黄的光。

那灯光柔和而明亮,让编钟显得更加庄重。

她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

观众席坐满了人,有白头发的老教授,有举着相机的外国记者,还有那天在便利店帮她捡U盘的小刘——他现在穿着志愿者马甲,正给外宾递节目单。

那志愿者马甲鲜艳的颜色,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瑶瑶!”郝逸辰从幕后走过来,西装领口松了颗纽扣,显得有些随性,他笑着说道,“宇轩说海关扣了三艘货轮,青蚨会的人全招了。”他伸手帮她理了理发梢,“你看。”

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里是海关仓库,成箱的编钟零件被贴上封条。

那封条的颜色鲜艳,仿佛是对犯罪的封印。

镜头扫过一箱青铜器时,弹幕突然炸了——那是十年前敦煌古寺丢失的经筒,刻着和玉坠一样的云纹。

观众席响起掌声,像浪潮一样涌过来。

那掌声热烈而持久,仿佛是对正义胜利的欢呼。

赖诗瑶激动得热泪盈眶,说道:“太好了!”

赖诗瑶望着台下,看见击磬老人坐在第一排,盲杖搁在腿上,嘴角弯成温柔的弧度。

她又想起那天在跑车里的对话,想起自己说“要让编钟再响一次”。

“可以开始了。”主持人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赖诗瑶深吸一口气,自信满满地走上舞台。

她指尖抚过编钟最中央的“黄钟”,冰凉的铜锈贴着皮肤,像老祖宗在轻轻握手。

那铜锈粗糙的质感,从指尖传来,带着历史的厚重。

指挥棒举起的瞬间,她听见郝宇轩和郝逸辰在幕后的声音,一个说“小心台阶”,一个说“我们在”。

编钟的清响划破空气时,赖诗瑶忽然想起匿名信的最后一句:“绮梦将醒”。

可现在她知道,有些梦不会醒——它们会变成钟声,变成掌声,变成一代又一代人心头的光。

音乐会结束时,暴雨突至。

那雨滴落下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

郝宇轩撑着伞,郝逸辰搂着她的肩,三人站在博物馆门口看雨。

“明天飞云南。”郝宇轩突然说,他神情坚定,拿出文件袋,“那边来消息,跨国财团想买下几处古驿站改度假村。”

赖诗瑶接过文件袋。

雨水顺着伞沿滴在袋角,晕开一片浅蓝。

她抬头看天,雨幕里有星星在闪——不是星星,是屋檐下的灯,是观众席的灯,是所有守护文化的人眼里的光。

她眼睛发亮,坚定地说道:“那就让他们知道。”她把文件袋抱在怀里,笑容比雨后的天还亮,“老祖宗的东西,不仅毁不掉,还会越传越远。”

郝逸辰伸手接住一滴雨,放在她手心里,温柔地说道:“我们陪你。”

郝宇轩的伞往她那边偏了偏,雨丝打在他肩头,他却像没察觉,微笑着说道:“一直。”

雨还在下,可赖诗瑶知道,有些路,哪怕泥泞,只要有人并肩,就走得踏实。

就像此刻,她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忽然听见风里传来编钟的余韵——清越,绵长,像在说:

别怕,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