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真相昭雪:漆器危机的最终化解(2 / 2)

赖诗瑶看见他从侧台跑出来,银质耳坠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我是郝逸辰,今天的特别主持。”他张开双臂,像在安抚演唱会的粉丝,“刚才是设备测试,大家看——”他指了指重新亮起的追光灯,“现在一切正常。”

观众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带着迟疑,但终究有了回应。

郝宇轩从后台挤过来,西装袖口沾着盐酸的焦痕,他在她耳边低语:“是林小姐的表弟,已经控制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小指,“别怕,我在。”

赖诗瑶走上台时,心跳声盖过了掌声,咚咚作响,像一面鼓敲在胸口。

她望着台下举着摄像机的人群,突然想起爷爷的日记本最后一页:“阿月,等阿瑶长大,要让她知道,漆树的眼泪不该是毒。”她打开红漆木箱,取出那半张旧照片:“这是1998年,我父亲赖建国的诊断记录。”

投影屏上出现泛黄的b超单,“孕妇接触生漆导致中毒性流产”的字迹刺得人睁不开眼。

“有人篡改了漆树的毒性报告。”她举起从漆箱里取出的检测原稿,“真正的天然大木漆不含苯系物,所谓‘超标’的样品,是被人为添加了工业漆料。”

台下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像一阵风掠过森林。

赖诗瑶转身示意工作人员递来喷枪,蓝色火焰舔过一块漆器残片,松脂混合着檀木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浓郁、自然,带着大地的气息。

“这是天然大木漆灼烧的味道。”她提高声音,“而工业漆会释放刺鼻的甲醛——”她指向第三排的一个中年男人,“周总,您去年卖给东南亚市场的那批‘天然漆器’,现在还堆在海关仓库吧?”

周总的脸瞬间煞白,像一张被抽干血液的纸。

郝宇轩的声音从观众席传来:“郝氏集团已向法院提交证据,周先生的公司涉嫌商业诽谤和造假,三小时前刚被冻结账户。”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热烈、持久,像一场久违的春雨。

赖诗瑶望着台下举着“支持非遗漆艺”灯牌的阿婆们,突然想起被推倒的漆树抽芽时的嫩绿色,那种生命力顽强地钻出土层,如今终于得以舒展。

她接过郝逸辰递来的话筒,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漆艺不是毒药,它是千年茶马古道上的月光,是每一道划痕都在说‘我曾活过’的生命……”

散场时,夕阳把会展中心的玻璃染成蜜色,金色的光芒洒在每个人的肩头。

郝宇轩握着她的手往后台走,另一只手举着润手霜:“今天碰了喷枪,手该干了。”他挤了些乳霜在掌心,轻轻揉开她指缝的倒刺,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漆器。

“明天郝氏要和非遗协会签合作,漆树种植基地的事……”

“嘘。”郝逸辰从后面环住他们,下巴抵在赖诗瑶肩窝,哼起小时候常唱的安神曲。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先休息好不好?你今天站了三小时,脚该疼了。”

赖诗瑶望着落地窗外欢呼的人群,突然觉得那些曾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重量,终于像山雾一样散了。

她正要开口,红漆木箱突然从展柜里掉下来——暗层裂开一道缝,露出个泛着铜绿的婴儿脚环,编号“”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这是……”她弯腰捡起脚环,指尖触到刻在环上的小字:“赖月之女”。

山风再次卷着松涛灌进半开的窗,她听见记忆里爷爷的声音:“有些秘密,要等风把雾吹散了才能见光。”

可这阵风吹散的,究竟是迷雾,还是另一重更浓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