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婆子继续的眼神下,才开始有条不紊的给她娘分析。“娘您看啊,咱家算上咱俩是四房人口,先说大哥家,大哥和新娶的大嫂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大哥儿根子软怕麻烦还喜欢和稀泥,不是娘在上面压着,早就被人哄骗得找不着北,新大嫂是个光干活不管事的主,可能啥事都会征求娘家爹娘的意见。林小东俩兄弟就不用我说了,听刘氏那毒妇的挑拨对我们积怨已深,可能最后还会背刺你和我,而林小花跟刘氏就是大房的搅屎棍,随时都有可能上门来闹一场,现在林小花……”
“相信娘您也清楚,自打林小花勾引张世安被我们发现,您就打了林小花一顿还把她关进了柴房,最后又把她嫁了人,上次她亲爹成婚她跑上门来闹,我们又把她赶了出去,林小花看咱俩的眼神就跟仇人似的,目光阴狠的盯着咱,说实在的,我瘆得慌,我真怕她哪一天又发疯的回来跟咱们鱼死网破,做些过激的行为。”
谢婆子沉默着不说话。仔细想想林小花这半年的所做所为确实不对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谢婆子沙哑着声音:“你继续说。”
林瑶转过身去了桌子边上,悄悄用意识弄了点灵泉水在碗里又倒了些水兑在一起,递给谢婆子让她润润嗓子,这才接着继续说:“二房那边二哥二嫂干活麻利,算得上几房中最老实本分的一房了,也没有什么幺蛾子,可是,娘,咱们也不能因为二哥二嫂不做妖,干活也亳无怨言就可着劲儿的去欺负人家,时间长了这人心会凉。”
“三个哥哥里,以二哥二嫂的勤劳能干原本是可以过得更好一点,就因为咱们没有分家,什么东西都是平分一碗水端平,二哥他们为了一个孝道,不得不忍受这长期的不公对待,而且还是有苦说不出来。”
“娘,您不能苦了二哥一家,反而放纵了三哥一家,都是您的儿子,您要一直这样惯着林三柱跟王氏他们吗?”
林瑶拉着谢婆子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娘,三哥三嫂他们那一房你也看见了,凡是咱家只要出了一点事,他们生怕沾上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比陌生人还不如,有利可图的时候这两口子上赶着凑上前来,没脸没皮的赶都赶不走。”
“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屡教不改,一年到头那一天他们不偷奸耍滑跑去躲懒,现在连林小北也是有样学样,这样见利忘义还好吃懒做的三房您不早早的分出去,还留着干啥?娘,您处处为他们做想,可三房人领您的情了吗?您这把老骨头还能为他们撑多久?”
“娘,林三柱两口子平时说话做事太让人心寒了,您如果继续不放在心上,我也不能去说些啥?必竟您是我最疼的老娘,反正我过几天就要成婚了,我这里是不可能让三房来占便宜的,要让我和叶诚像二哥二嫂一样去供养三房,我是做不到,他们也不配。”
王氏的好吃懒做、胡搅蛮缠、偷奸耍滑说白了到底是她娘惯出来的,若她是当家做主之人,早就把王氏这一房撵出去单过了,再敢胡搅蛮缠就休回娘家去,林三柱不愿意就一起打包滚蛋,真不知道她娘是咋过想的,还能忍那么久。
林三柱两口子的好吃懒做,纵然有他们自己的品行不好,更多的是家里人的纵容。她娘、大哥、二哥,甚至他们整个林家所有人都是帮凶,他们才会一次比一次更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