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摆明不服软的意思,云中君攥紧手里的鞭子,连道几声“好好好”,随即高扬马鞭,狠狠抽过去。
“啪——”一鞭子落在云琛小腿肚子上,鞭痕立刻高高肿起,鲜血缓缓氤透雪白的单衣,泛上刺目的鲜红。
这下,原本嘈杂的中堂,彻底安静下来。
那些个叫着严惩云琛,要将云琛逐出云氏的宗亲们,也全都愣了,不敢再说话。
那蛇皮缠绕的马鞭比两指还粗,比棕树皮还坚韧。
但打下去是轻轻带过还是皮开肉绽,全靠拿鞭子的人控制力道。
谁也没想到,云中君这样下狠手。
一鞭子下去,云琛登时疼得脸色一白,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啪——”又狠狠一鞭,又是一道殷红血迹。
云中君咬着牙挥动手里的马鞭,怒问:
“你娘呢?埋在哪里了?!”
云琛虽跪着,却梗着脖子,仰起头,一字一句道:
“不知道!”
此言一出,云中君彻底暴怒,瞬间将家法处置族中女子时,只责打小腿的规矩抛之脑后,一脚将云琛踹倒,然后劈头盖脸地打起来。
马鞭子凌空作响,不带停歇地狠狠挥舞,抽得云琛浑身血痕,脸上都挨了一下。
可云琛仍旧没有一句服软,没有一声呼痛,竟还在暴雨般的鞭打中强撑起身,继续直挺挺地跪起。
这下连那些宗亲叔伯们都心悸了。
果然,见云琛如此,云中君简直怒不可遏,完全失去理智,再次一脚将云琛踹翻,狠狠抽打不止。
云琛一次次跪起身,云中君便一次次将她踹倒,抽打得更加用力。
打到最后,那名贵百金、抽打起来连烈马都受不了的马鞭子,已有松动脱皮的迹象,云中君却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仿佛已陷入愤怒癫狂。
云琛被打得浑身冒血,从衣服破碎的地方可以看到,每一处都是皮开肉绽,一道摞着一道。
最后,就连原本还责骂云琛的叔伯们都看不下去了,赶忙上来相劝。
“再这样打下去必要出人命的!你歇一歇!”
“别打了!犯不着气坏自己身子!停下!停下!
云中君一把推开,完全不听劝阻。
直到白氏扑上来,用身子挡在云琛身前,云中君的鞭子才终于停住。
白氏扑在云中君的胳膊上,紧紧抱着那染血的马鞭,泪流满面地悲泣:
“老爷......求你看在已过世沈姐姐的份上,别打了......沈姐姐在天有灵,若瞧见大小姐这样受罪,只怕不得安息......”
云中君已打得疲累,气喘吁吁,却还试图将白氏推开,颤抖着手,指向云琛:
“你问问这个孽障可记得自己母亲,可知道她母亲孤零零埋在外面苦不苦?!孽障!我今日一定要打死她!”
说着,云中君又要上前继续打,白氏再也忍不住,直接大叫一声“老爷!你到底让我如何活啊!”而后一把抱住云琛,竟是要替云琛挨罚的架势。
这一下,云琛终于支撑不住,被白氏一把扑倒,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