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风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心中同样充满了欢喜。她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小脸,眼中流露出了浓烈的母爱。
与此同时,云义正静静地跪在杏花的坟前,默默地为母亲烧着纸钱。他的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回忆着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文孝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酸楚,他快步走了过来,静静地陪在云义身边,一起为杏花烧纸。
文孝轻声对云义说:“等你大嫂生完孩子,还是要抽时间告诉你大嫂,把你大哥的尸骨带回来好好安葬才行啊!”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云义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说的意思,轻声说道:“是啊,每次我都差点儿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却又难以张口。”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佳华面色焦急,脚步匆匆,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讲话。
李佳华快步走到李文孝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爹,我娘脚腕儿扭伤了,让我赶紧来找你回家去!”
李文孝闻言,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你娘脚腕儿怎么会扭伤的?”
李佳华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解释道:“就是刚才抱着小弟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弟的额头都磕出血了!”
李文孝心中一紧,连忙说道:“云义,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看看情况。”
云义连忙摆手,关切地说:“没关系,你快去吧,家里人要紧。”
李文孝向云义道了别,便带着李佳华匆匆离去,留下云义在原地若有所思。
李文孝带着佳华一路匆匆回了家,家里,佳民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哭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要被他的哭声给掀翻了。而在他的额头上,果然磕出了红红的一片,还有一小条划痕正慢慢地向外渗着血,十分显眼!
唐小雨站在一旁,一只脚腕儿肿得老高。她疼得直咧嘴,却还强忍着疼痛,让女儿佳红赶紧去拿药膏来,给佳民的额头涂上。
就在这时,文孝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他抱起坐在地上哭泣的佳民,心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摔成这样呢?”
唐小雨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我哪儿知道啊!突然就摔了一跤,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下可好了,估计这一个月都不能去哪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自己的伤势也感到十分担忧。
文孝听了唐小雨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关键时候你又这样了,这下云亭媳妇儿要是生了的话,你都没法去帮忙了!”
唐小雨一听,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瞪了文孝一眼,说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关注秀兰啊?”
文孝被唐小雨这么一问,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杏花婶子离世之前,特意交代过我的,让我多照顾一下他们。”
唐小雨听了文孝的解释,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她追问道:“真的就是这样?”
文孝看着唐小雨,又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小雨有些不理解地嘟囔道:“那个云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杏花婶子都走了他也不回来,秀兰也快要生了,这云义反倒是守在家里,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佳华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爹,你刚才跟云义叔说的是谁死了吗?”
文孝显然被佳华的问题吓了一跳,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矢口否认道:“瞎说啥呢,我可没说过!你听错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文孝连忙抬腿站起身来,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去刘大夫那里要点治跌打损伤的药回来!”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唐小雨看着文孝突然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了。她转过头,凝视着佳华,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佳华小心翼翼地把嘴巴凑近母亲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娘,我刚刚好像听到爹说等生完孩子之后告诉她,还要带回来安葬!娘,你说爹说的会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唐小雨突然打断了他,脸色一沉,厉声道:“住嘴!小孩子家的,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许胡说八道!你肯定是听错了,出去以后绝对不可以乱说,听到没有?”
佳华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只见母亲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佳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应了一声:“哦,知道了,娘。”然后站到了一旁,生怕母亲会再次突然发火。
唐小雨看着文孝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佳华说的话,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唐小雨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她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
第二天,佳华在与传家一起上学的路上,提起来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