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
白也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跪坐着一只浑身贴满纸条的“纸人”,唯独露出一双柔媚如水的眼睛,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魂摄魄。
光看那一双眼便知此人美若天仙。
“别动。”
白也舌尖舔湿纸条,指尖一按,“战利品”狠狠贴在岑可可的脑门上,她鼓着腮帮子,撅起嘴拼命往上吹气,试图把额头的纸条吹掉。
“又菜又爱玩。”
丁海清斜倚在沙发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嫌弃与宠溺各占一半。
“继续继续。”
岑可可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她连输了三十几把,白也愣是一次都没输过。
她不信。
哪有人每次都能猜对的。
白也固然聪明绝顶,可问题是猜灯谜和聪明没什么关系吧,很多灯谜她是在网络上搜的,属于脑筋急转弯,难度非常大!
“还不服?”
白也撇了撇嘴:“阁下是谁的部将,如此勇猛!”
“你要是这条还能猜对,我就服了。”
岑可可盯着手机屏,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请听题,十个男人偷看五个女人洗澡——”
丁海清闻言用脚尖踢了岑可可一下,没好气道:“怎么能出这样的题,他还是个孩子。”
“他才不是孩子。”
岑可可嬉笑着躲闪,目光却往白也身上一瞟,突然露出鄙夷神色:“你看他这老神在在的样儿,说他八十岁都有人信!”
喂喂喂!!!
寄吧孩子。
说归说,你眼睛能不能别往下瞟。
一脸鄙夷是什么个意思。
等我长大你就知道错了。
“能不能出点有难度的,你老是出这么幼稚的谜题,我很难发挥实力啊!我非常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灌满了黄色废料。”
白也扶额叹气,指尖一敲桌面:“五光十色。”
“这你都能猜中!!!”
岑可可急了。
炸毛跳起,扯着丁海清的袖子哀嚎:“海清姐,你看看他,看看他,像小孩吗?”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颜色谜题。
“别耍赖。”
白也不由分说,拿出纸条左看右看,脸上脖子全贴满了,只剩下事业线剩点缝隙,他见缝插针贴上去。
“没眼看,你说蠢你还不服气,出去不要说是我带的你。”
丁海清说是这么说,可身体却非常诚实,从一开始就在观战。
成年人是这样的。
总喜欢说一些违心的话。
“我很聪明的好不好!”
岑可可狐媚脸气得泛红。
白也说她蠢就算了,丁海清说她蠢,她高低要狡辩一下。
“我可是正儿八经考的大学生,走的不是艺考生那条路,不说有多聪明吧,起码超过九成的人吧!”
岑可可一脸骄傲。
丁海清嗤笑:“不知道你骄傲个什么劲,连个小孩都赢不了,真是好意思。”
“他是怪物。”
岑可可撇撇嘴。
对白也她还是非常服气的。
“不玩这个了。”
岑可可一把扯掉身上脸上的纸条,突然眼珠一转对白也道:“你那么聪明,会变魔术吧。”
“怎么不说话了。”
“你莫非是不会?”
见白也沉默,她尾巴翘上天:“姐姐教你啊……”
她一脸嘚瑟,话还没说完。
“谁说我不会变魔术?”
白也突然双手钳住岑可可的双手,一脸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打个响指,你将忘记自己吃过屎。”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