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险峰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转瞬又恢复笑意:“钱兄消息也不慢啊!不过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厅外的回廊,那里几个仆役正端着菜肴匆匆而过,“今日请钱兄来,不为别的,就为这许久未见,想与钱兄叙叙旧。”
钱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郭险峰:“郭兄这话可就见外了。不过,兄弟我也有一事相求。” 他放下酒杯,神色突然变得郑重,“不知郭兄可否将城东那处码头让与我?我愿出双倍价钱!”
郭险峰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 “砰” 的一声脆响:“钱兄这话说的!那码头是我千辛万苦从漕帮徐蛮手中夺来,你也知道为此我死了不少人,岂是说让就能让的?”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钱富却不恼,反而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郭兄弟莫急!我也是为郭兄弟着想。如今这码头生意难做,郭兄弟若是将其转手,不仅能大赚一笔,还能省去不少麻烦,何乐而不为?”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如刀,直插郭险峰的心窝。
郭险峰猛地站起身,袍角扫过桌面,几碟小菜应声落地,摔得粉碎:“钱富!你莫要欺人太甚!今日请你来,是念在往日情分,可不是让你来消遣我的!” 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动了真怒。
钱富也站起身,冷笑一声:“郭险峰,别给脸不要脸!我好言相劝,你却不识好歹!这码头,我要定了!” 说罢,他一甩袖子,大步朝着门外走去,留下郭险峰在厅内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