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秦红宵也鼓励着:进树林子里去吧,先生!
欧阳民也的确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他默念了数遍家父。可是,家父的灵魂这会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是不到身边来驻扎进他的身体。他很想借助家父的灵魂,实现枚妍妍想成为他女人的心愿。可家父的灵魂这会儿没来注进他的身体,看来,这件事情,不能这样草率,如果真在这片树林里,他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做啦,当枚妍妍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会怎么想自己?她毕竟挚爱的是家父。真做这样的事儿,那是有悖常理的,更对不起枚妍妍在这么个地方,将她的女儿身交给了自己!
他告诉枚妍妍,这样一路颠簸而来,身上都脏兮兮的,树林子里也不卫生,还很容易碰到生人,那将有多尴尬。枚妍妍觉得欧阳永强说的也有道理,当他们都退去了热情后,就来到战马边,秦红宵牵着的战马在路边正专心致志地啃食着青草。可她的心里却想着:穿越到了秦朝,也真是苦了欧先生和枚太太这对夫妻,他们这么相爱,如此郎才女貌,尽管天天在一起,却没有属于他们的私人空间。在这片树林里,太太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也很想促成他们在此成就人生好事儿。其实,这一路下来,自己紧紧抱着先生,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她作为一位已经成熟了的女人,其实心扉也被打开啦。看到两位热情奔放的男女真进到树林里,她的生理也有了反应。可就在她想入非非时,却回头看到了边上的先生太太,红扑扑着脸蛋儿问道:你们干嘛不去呢?我老家乡下的老人们都说,这样最容易生男孩子。
欧阳民近前来刮了一下秦红宵玲珑精致的鼻头:就你鬼主意多,你这个脑袋瓜子里就想着些什么呢?
秦红宵快嘴快舌道:先生太太,我是觉得在这样幽静的环境里,为什么要放过这样美好的时光呢?而这时,他们都看到,百米开外的那座桥上,有一位年轻人散步朝这个方向走来。可也看到,他经过坐在桥墩上那位白发苍苍的黄衫老者身旁时,老者脚上的一只鞋掉到桥下去了。他们听不到老人说了什么,却看到年轻人下到河里去捡鞋子啦。捡起鞋子来的年轻人还蹲下身子去为老者穿上了。
他们也看到,穿上鞋子后的老者,站起身来就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走近的老者,让欧阳民一行都清晰地看到,他那身土黄色大褂,看起来很是脏兮兮的,一阵微风吹来,欧阳民和两位女人都闻到了,从他的身体上飘散出来一股难闻的汗酸味儿。
可就快来到树林子边上时,他们都听到老者自言自语道:年轻人能做到这样,可塑也!说罢就又走了回去,径直走到还立在桥墩边好生奇怪的年轻人。老者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就朝另外一条道走远了。
当欧阳民们再次骑上战马来到这座石拱桥上,才看清楚了那位还在好奇着的男子,三十多岁年纪,身作宽松的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布带子,将自己困得很有些像女人一样苗条。此人鼻梁高挺,眼睛深邃,五官也看起来很精致,长发飘飘,头顶是将浓厚的头发挑起来束了一个髻,看起来很像戴着一个拖着尾巴的帽子,的确也使他显得很是飘逸洒脱。
欧阳民心想:这个人很像当代流行歌手黄子韬,这让秦红宵不觉中多看了几眼。的确,这个男子的长相,是她们这个年纪许多在校女生的梦中王子。这个男子仿佛还没从思索中走回来,紧锁眉心的模样儿看起来更是英俊潇洒。
来到身边的秦红宵不由自主地迸出一句:黄子韬!
沉思着的年轻人才回过神儿来,而看到身旁的一匹高头大马,竟然驮着三个人,也被两位女子的美艳和男人的俊朗吸引了眼球。随近前问道:请问美丽的小姐姐,汝是认错人了吧?吾可不叫黄子韬。
秦红宵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真认错人啦。
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一挥手说:不妨不妨,认错人有何不好意思焉?他也好奇地打量着战马背上居然驮着三人,大方得体地问道:敢问壮士可否是从朝廷里逃出来的吧?
这样的问话的确让马匹背上的三人都始料不及,欧阳民惊讶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年轻男子回答:如果是正规出来,三个人为何不乘坐马车呢?三人挤在一匹马背上,显然两位女子不会骑马,而且还是匆匆忙忙逃离出来的。
欧阳民心想,此人绝非一般人,短暂一瞥,就能看出他们是从朝廷那里逃出来的,这个人观察和思维的能力真了得。可也故作镇定地说:何以断定我们是从朝廷那里逃出来的呢?
那人哈哈道:几年前吾提着两大铁锤冲进秦始皇的车队,砸坏最豪华的那辆马车,可惜,砸死那个人不是秦嬴政老贼。而他马队里的战马,就是配着这副缰绳和马鞍。
欧阳民打趣道:你告诉了我们这些,不怕暴露了你隐姓埋名躲藏在这里的行踪吗?
年轻男子愣怔了一下子,拱手道:壮士何出此言?为何说吾隐姓埋名焉?
枚妍妍接话道:你是不是大名张良,号子房?
年轻人更加惊讶:汝等到底来自何方?何许人也?本人的确张良是也?敢情有请壮士和美丽小姐姐一行,寒舍饮杯薄酒如何?
欧阳民与两位女人都急于找到寇峰凯,也不想在此停留,就拱手谢过了。当战马驮着三人走远后,张良摇着头心想:今天出来散步,真是怪了事,来到这个桥墩,居然碰到一位臭气熏天的老者鞋子掉落桥下,捡起来还让吾帮其穿上。走了又返回身来,叫吾五天后的清晨到这座桥上来见他,说要教导教导吾。这会儿又忽然冒出来一匹高头大马,居然驮着三个人,男人女人看着都是那样让人赏心悦目。都说吾张良艳福不浅,娶了一位美娇娘!可是,与那位壮士比起来,那才叫艳福齐天呢!那些人到底来自何方呢?咋会将汝说成你,将吾说成我呢?
那个全大秦也难找到第二位如此好看的女子,还知道吾改名叫张良,连自己隐姓埋名前叫子房也清楚。难道今朝真是遇到了神人也?于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张良呀张良,赶快追去吧!一定要将其留下带到寒舍小饮几杯。也许,这才是关键时刻能指点迷津的高人也!
说罢,张良小跑起来,真朝战马远去的方向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