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的话音戛然而止,指间转动的翡翠扳指在灯下泛着幽光。他斜睨着对面两人,眼角的褶皱里藏着笑意:“实不相瞒,我单枪匹马掀不起风浪。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我们三个把这批药截下来——囤在我的医馆里,或是转手变现,这哪是药?分明是流动的金山。”
铃木颜良端起茶盏轻抿,杯沿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算计:“学文君说笑了,我们的身份不便插手这类事。漂亮国的货物,还是谨慎为妙。”
话音未落,船下永志已经重重咳嗽了一声。
陈学文摩挲着下巴,忽然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我只能把消息卖给黑市掮客,从中牵线搭桥。不过蝇头小利,哪比得上咱们三位联手?”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像毒蛇般扫过船下永志微微发颤的喉结。
“你除了铜臭就没别的追求?”
船下永志突然拍案而起,陈学文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枚金戒指,在掌心轻轻抛接:“船下君,看看这成色——足赤的‘小黄鱼’打的,一根小黄鱼你看不到眼里,如果是500根、1000根,甚至是半吨小黄鱼,我不信您真能抗拒这种诱惑!”
陈学文抚摸了一下翡翠扳指,摘下金戒指,刻意的用金戒指轻轻的敲击玉扳指,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船下永志喉结滚动,下意识看向铃木颜良。后者垂眸转着怀表,表盖开合间,露出天皇御赐的菊花徽章。
过了一会儿,陈学文用鸡贼的眼神看向船下永志和铃木颜良,“过完年就春天了,日军要想实现大东亚共荣,不可能一直封闭沪城的工厂,沪城的工厂能给日军提供相应的物资,我估计今年春天,就会对中国工厂解禁,吴蕴初留在沪城处理那些工厂的人是协理李石安,有了安德瑞的协助,我们可以促使他们拆运剩余器材设备,只要有了消息,我们可以把这些设备接下来运回日本,我们建立自己的工厂,我老师你们占大股份,给我5%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