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鸣的母亲
才大年初二,他们夫妻俩就准备出门了,各自去找各自的男女朋友。
祁母来向同他们道别,顺带关心了一句年溪淼后背的伤,昨天那一鞭她看到了,儿子被他父亲教训,她不好插手,只是一个劲儿的躲在楼上抹眼泪。
其实当时年溪淼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护着祁鸣的时候,她很感动,祁鸣长了这么大,如此护着他的也只有一个年溪淼。
奈何这般好的姑娘,他们祁家福浅,终是差了一点缘分。
那一鞭不轻,年溪淼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肯定是吃了点苦头的。
祁母说的那一鞭子,年家除了年知行,其余的人都表示不解,这时祁母才得知,年溪淼对昨天的事只字不提,顿时对她的好感更是无限增加。
年溪淼还是沉默的吃着保姆端上来的燕窝粥,她心里有点乱。
她想要问,他们都出去了,那祁鸣呢?他的伤口处理了吗?昨晚那么冷,他赤着上身跪在雪地可否会受凉。
一直都是,他们祁家从来没有人关心过祁鸣,生下来没有尽过一天父母的责任。
祁母很快就走了,是她的小男朋友来找的她,开着祁鸣赚来的钱买的几百万豪车,可笑的是年纪和她儿子一般大。
“还得是慧珍潇洒…”
孟新禾目送他们离开,旁边的年父不爽了,虎着一张脸。
“你也想找一个小男朋友?”这话说的酸溜溜
孟新禾无语的翻个白眼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年家气氛越是融洽,衬得隔壁的祁宅越是寂静。
年初二
年家整整齐齐的去了孟新禾的娘家,因为在东北,还特意安排了私人飞机,待上一夜,初三再回来。
临上飞机前,年溪淼变卦了,因为她不放心祁鸣。
是的,她不放心。
至少在出国之前,她想看到他平安无恙,而不是无人问津的小可怜模样。
机舱关上的那一刻,年溪淼看着自己亲哥转身前的那个眼神,意味深长又耐人寻味。
明明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却看得年溪淼心下一惊,像做错事的孩子立即低下了头。
她心虚,也畏惧。
连着一天她都心绪不宁,在偷偷去隔壁问了祁鸣的情况后,佣人摇着头说少爷一天没有下过楼,房间门关着也没人敢上去。
年溪淼听后心里一个咯噔,立即便明白,他指定是生病了。
以前他每次病得起不来时,也不爱去医院,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颇有一种死了刚好,活着也行的感觉。
祁鸣的领地意识很强,脆弱的时候喜欢待在自己的私人区域,宛若一只自我囚禁的困兽。
年溪淼回去翻箱倒柜的找药,在说服了自己无数遍之后,终于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毕竟若不是因为自己,祁鸣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踏上楼梯的每一步,她都如履薄冰。
祁鸣老宅的房间,曾经她没少来,只是后来长大了,她便极少踏进了。
因为他说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事她便不会去做,更不会为了彰显自己的特别,而在他的临界点反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