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了心脏的女尸身份确认了,是京大新增的生物育种技术专业的学生,胡芬!
说起来这个专业,还是京大前两年开始重点大力扶持的专业,当时一共有五位成绩优异的学生接受专业调剂,全都免了在读期间的学费,以及各项研究成果的高额项目补贴,其中有一位就是胡芬。
胡芬:临城人氏,出生的时候父母就死了,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长大,但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胡芬打小被打骂,铸就了懦弱的性子。
所以也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对着坟包说话,因为她没有朋友,她太普通太平凡也太穷,大学就是一个微型社会,没有可发展的社会关系,这样的人脉,他们是不惜结交的。
胡芬就是他们认知中,没必要认识的那一种,因为料定她未来也不过如此。
但是没有想到,她压根没有等到未来,就死了。
死者原本是被埋在土坑里,一场大雨冲得山坑发生了山体滑坡,尸体粘着泥土被冲到了路边,这才被路过的人发现并报了警。
尸体经过处理,躺在验尸台上,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生理年龄不过二十二岁,还是大三在读学生。
验尸台上的尸体赤裸着面朝上,法医刚做完尸检,擦完手向尸体鞠了一躬。
骆岑里走了进来,视线落在验尸台的尸体上,已经死亡超过36小时,又埋在土里加上冬季,并没有出现腐烂现象,只是皮肤出现红紫色尸斑。
不用走近也能看到死者腹腔内,因为表层皮肤被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显然是生前便被剖开过。
法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里面的泥土清理干净。
“报告给我看看”骆岑里没什么情绪的说
法医摘了口罩,从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
“你不说我也要送去给你们了”
说着便将文件递了过去
骆岑里就在解剖室翻阅了起来
法医鉴定报告
头部:轻微擦伤
颈部:无明显伤痕
躯干:胸腔竖切面刀痕约长二十厘米,属致命伤。
四肢:手踝及脚踝有明显勒痕
……
再往下看
所有的报告都显示正常,包括血液和尿检,没有任何同利多卡因相似药性的药剂。
骆岑里拿着报告的手指紧了紧,胡芬生前取心脏没有注入任何麻药或是止痛药剂,腹腔的刀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躯干,手脚被束缚着,她是活生生被疼死的!
惨无人道!
但这样惨无人道的事他们还经历过类似的,这不禁让他想起另一张稚嫩的脸庞。
骆岑里有些乱,沉着脸出了验尸房,坐在门外的青石阶上抽烟,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母亲,问他可有时间去大姨母家吃拜年饭。
骆岑里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惆怅。
“没空”
骆母嗔怪一声:“年初四就这么忙,你自己身体也要照顾好,别累坏了知道吗?”
她温声嘱咐,骆岑里嗯了一声,对方又提醒了一句年初五他侄子定亲的事宜,再忙也不可以缺席。
骆母口中的侄子也就是骆昭辞
之前只是两家长辈碰面,交换了信物,口头定下的婚约,虽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婚约,也是公开的事情,但骆家是极为注重礼仪的家庭,还是少不了一场订婚宴。
也正式将两家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骆岑里不讨厌这个侄媳妇儿,虽然对方名声在圈子里并不是很好听,但她能和慕白白那样的人成为好友,品性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