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炉就在地上好好放着,还点着香火。
他们有些毛骨悚然,再一看祖宗都被气得掉在了地上,众人各忙各的,纷纷去扶那些落地的牌位,只有族长,还眸色凝重的看着那鼎香炉。
给主上的香火,怎么会被人扒出来了。
他目光扫过在座的,神色都是怀疑,看谁都像是动手之人。
吴家越乱,慕白白和鬼王就越是高兴。
根据刚才吴家人的反应,还有说的话中,不难听出其中猫腻。
他们不知道这个炉鼎的事,还有族长的反应,让他们几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这个邪佛是族长在供养,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族人,那便有待考究。
但现在的局势来看,对族长很不利啊,但是他威信高,其他族人也不敢有微词。
没过多久,牌位都被扶正,恭恭敬敬的请回了佛龛。
也就这个时候,又有人从门外跑进来了。
来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虚白的胡子,穿了一身黄色的花衣道袍,绣着大簇大簇的牡丹,黑色的布鞋踩在地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仙风道骨。
手上拿着拂尘,背上背着桃木剑。
走进来时,族长眼睛都亮了。
“吴生!”
被叫吴生的中年男人下巴抬了抬,算是打过招呼了,再看屋内的其他人,神色倨傲,目光微拧,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发话,其他的人也停了下来,态度显然是恭敬的。
这种恭敬和对着族长有所不同,透着畏惧。
族长言简意赅的解释,希望吴生能帮个忙。
吴生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包括牌位和在场众人。
目光所过之处,都让人为之一颤,被人揪住了头皮一般的感觉。
“哪里来的邪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看来是活到头了!”
他声音浑厚有力,随即沉稳的步伐朝着供桌前走去。
“吴生出马,那什么妖魔鬼怪都要现行!”
“对对对,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也不看看我们吴生,可是茅山派的正统弟子,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有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奉承,叽叽喳喳的有点吵,吴生却很受用。
他是茅山派六十三代弟子,因为有天赋才被选中,也正是他的这层关系,他的师门为后盾,让他从本来贫困破落的吴氏旁支,一跃有了今天的地位。
走出去人家都对他恭敬有加,这些恭维的话,他更是百听不腻,觉得这才是该属于他的声音。
鬼王懒懒的看向慕白白
“看得出他的道行?”
慕白白摇摇头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岂止是这位看不出啊,慕白白是哪一位都看不出道行。
她心虚的摸着鼻子感叹自己学艺不精,那边叫吴生的人已经开始了。
只见他挥着拂尘,拂尘甩在上空,甩出一个个很好看的弧度,在绕了一个又一个大圈之后,他又围着供桌开始念咒挥舞。
一通操作下来,又流畅的拿出了后背上的桃木剑,桃木剑略过蜡烛,同样挥得漂亮极了。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吴生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细细密密的爬在脑袋上。
吴生念完最后一句咒,伸出一只手掐诀,冲着烛光的方向大吼一声。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