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些书有的纸张泛黄、边角残破，有的却平滑崭新，连文字风格都截然不同：古籍上是繁体竖排，新书则印着熟悉的简体横版。随意翻开几本，林中华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凝固——书中记载的内容从古董鉴定到风水秘术，从中医药理到现代酿酒工艺，知识跨度之大远超想象。

“小中华，小中华……”张艳收功起身，见他盯着虚空发怔，伸手轻晃他的胳膊。林中华如梦初醒，心念一动收回意识，笑着迎上她关切的目光：“艳姐练完功了？”

“刚才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张艳嗔怪道。林中华将她揽入怀中，认真凝视着她：“在琢磨怎么让你更健康。这段时间调养得真好，就算去四九城，你的美貌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张艳脸颊绯红，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别打趣了，现在是白天，让人撞见多不好……晚上再说。”她轻推一把，转身小跑回屋。望着她慌乱的背影，林中华心头一颤，却想起垃圾场那堆书籍，强压下悸动。

他借口去村里转转，在隐蔽处再次进入万界垃圾场。经过两个多小时整理，八百八十八本藏书分门别类存入储物空间。这些知识虽不能立竿见影，却像深埋的宝藏，足够他在改革开放前的时光里慢慢挖掘。

回到住处时，张艳递来一封信：“有人托老乡捎来的。”林中华拆开一看，果然是王凯旋的信，信中除了寒暄，还邀请他去岗岗营子相聚。

“是火车上认识的朋友。”林中华解释道，“他们就在岗岗营子下乡。”听到这个地名，张艳眼神微微一滞。林中华敏锐捕捉到她的异样，将她搂入怀中：“要是你想回去看看，我随时陪你。”张艳沉默良久，只是轻轻靠在他肩头。

夜幕降临，张艳低头摆弄衣角，借口去打水。等她端着木盆回来时，林中华已经铺好被褥。见她脸颊发烫、眼神躲闪的模样，他温柔地接过水盆：“累了吧，先歇着。”说罢拉她坐在床边，将她的手轻轻覆在自己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