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的态度很礼貌，好像很尊重空之律者一样。

摊开手掌，指向律者手中的人质。

与此同时，一种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蔓延。

最终，汇聚成了数根尖锐的锥刺。血锥直指着前方的律者，仿佛随时都会进发而出。

奥托彬彬有礼，但是这礼中带兵的态度让空之律者十分不爽。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奥托的语气依旧戏谑而轻佻，一如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空之律者并不这么认为。

并非奥托，而是那些血锥，让她本能上感到不适。那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的物质。

“要在这里，和这个小丑战斗吗?”

空之律者思考了一瞬间，给出答案。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

女王这一次没有选择开战，她从那个男人身上感知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气息。以及，和自己不同的，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执念。

这次空之律者选择了松口，奥托也放下手，恭维了几句。

空之律者嫌弃地将人质丢下，侧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奥托走到符华身边，低头看向她。

符华不解地看着奥托，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放走空之律者。

奥托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准备治疗一下符华。

“为什么……”

符华突然开口，让奥托动作一停。

“嗯，还能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是德丽莎，我知道。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追上吧。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奥托冷漠的话语让符华瞪大了双眼，脑海中思考了许多，符华逐渐明白。

这个男人，是故意创造出今天这样的场景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奥托看着地上的符华，有些兴致勃勃的讲解他的计划，符华越听越气愤，火气逐渐涌上心头，如果不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动弹，恐怕她的拳头已经落到了这个男人的脸上。

疯了，奥托的计划让符华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不，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符华大笑着，笑声中有着崩溃，有着愤怒，还有许多其他的情绪。

奥托看着大笑的符华，平静地询问道。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问你。”

“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控制，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一切。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大笑声戛然而止，随后，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作出了回答。

“…朋友？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人的命运……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雷鸣闪过天际，黑暗遮蔽了天空。

也同时，遮蔽了奥托·阿波卡利斯的面容。

金色的光辉凝聚于他的右手，渐渐变成了火枪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