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陌生的质问声,白玲脑子懵圈,傻傻抬头。
一只手高高扬起,在拍下。
大手遮住了灯光,同时遮住了光明。
这是要杀人灭口?白玲感觉好荒谬,自己说了三个字,竟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忽然白玲心中涌动疯狂,死死盯住大手。
杀,杀!好好杀!
到时候一尸两命,看你后悔不后悔!
啪!
房间里陷入沉默,电话被强行挂断。
白玲在林俊生跟前,还维持捧着碗喂食的动作,眼中都是倔强。
林俊生一手捏着话筒,另一只手绕过她按在座机上。
呼呼呼!
两人呼吸碰撞了一会儿,意识到什么后退一截又生生忍住。
明明没什么,退了不显得有鬼!
“你,你干嘛说话?”林俊生哭丧着脸,话中都是哀怨。
白玲咬住了嘴唇,松开,“我,我不是想给你解围吗?”
“姐姐,你不说话什么事也没有~”
“哼,现在不也没什么事!”
林俊生真的快哭了,“你叫这没什么事?”
白玲忍着笑,瞥了眼电话,“谁啊,还怪凶的?大不了我再打过去解释解释。”
林俊生汗毛都竖了下,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干妈家的,你这越描越黑!”
他低头看了眼,“你这碗,不是......”
“不是,就是给你拿的!”白玲眼神没有乱飘,镇定得一比。
林俊生缓缓挂上话筒,心里在打不打电话这事上纠结。
打好像太特意了点,故意过去说个事,显得心虚。
不打,又好像会引起误会!
视线中出现一抹绿色,林俊生尬住。
这比喻不恰当吧?
贱人的视线在不在碗里?白玲不太敢确定,她自己的视线放在贱人身后的墙上。
忽然她尬住,贱人会不会居高临下,假装是看着碗里的馄饨,其实吃着不知道哪里的豆腐?
越想越有可能,白玲感觉碗有千斤重。
走!闪人!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呸,本来也不是给你的!
眼见白玲逃走,林俊生松口气。
这姑奶奶干嘛啊?
是不是搞事?
哎,林俊生拍拍额头,重重叹口气!
面对送自己技能书的人,实在狠不下心呵斥!
重新拿起电话,规规矩矩站好,准备挨训。
半小时后,几人告别。
林俊生看着边上的人,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白玲,你去哪?”
“去住一晚,明天不回去吗?你送不送,不送我腿着去?”
目送两人一辆车自行车远去,郝平川碰碰边上的人。“不会有事吧?”
郑朝阳眼神从慌乱的车队上挪开,“能有啥事,都是些歹徒,死了就死了!”
郝平川无语,肘击送出。
“我去!你当心我的肾!”郑朝阳跳开一步,恶狠狠瞪着他。
“不是,不是好了吗?那个,你想不想尿?”
郑朝阳脸皱成了疙瘩,“没感觉啊,心慌!”
“喝,多喝点水!”
郑朝阳扬扬手里的茶缸子,“第二杯了,肚子都撑着,还是没有感觉。”
“不,不会没治好吧?要不给你去喊回来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