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开了后，商杺与冯宝宝之间的关系也就不那么纯粹了，虽然从一开始便没有任何纯洁可言。

对于该死的中分鸡蛋仔，把他当做奖励送给冯宝宝这件事，商杺虽然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毕竟他就连冯宝宝的压不过，又谈何反抗中分鸡蛋仔呢？

“手抬起来。”

冯宝宝自那日之后，已经很少用她那一口亲切的方言跟商杺交流了，此刻她也与商杺记忆中那纯粹通透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久违的人性在她身上逐渐展露头角。

但商杺还是喜欢哪个最开始的冯宝宝，因为不会一言不合就把他按在身下狠狠欺负。

反观此刻的冯宝宝，不仅打扮变得精致了起来，就连神情也多了不少端庄柔和。

好似她本该就是如此……

商杺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自身的主导权，绘梨衣的那副身躯已经沦为他的日常标配了，恐怕日后也是如此。

商杺顺从的褪去衣物，一丝不挂的站在私密的更衣室内，冯宝宝紧锁着房门，将几件看上的版型拿来与他对比。

艳红的中式婚衣被冯宝宝一件又一件的来回比对着，商杺一边感受她仔细打量的目光，一边思索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初怎么就不死的彻底一点呢？魂飞魄散多好。

省得现在跟个硅胶娃娃似的任人摆弄。

商杺心中无可奈何的想着，看着面前抬手抚上他脸旁的冯宝宝，眼眸低垂着看向那柔软温暖的手掌，淡淡说道：

“不是说万天就大婚吗？这点时间来得及赶做一套凤冠霞帔吗？”

细细抚摸着爱人的面颊，冯宝宝柔情的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积累的财富可不止你看到的那些。而且……是两套。”

商杺闻言轻叹一声，而后看着冯宝宝不断为他试着版型。

有谁还记得他最开始是来干什么的吗？

想起当初对着中分鸡蛋仔说的那句“跟着当飞机杯吗？“，商杺只想掐死自己，一语成谶了。

……

“小子，你疯了吗？强行从这群家伙手里抢人的代价你知道吗？！”

方源不再隐匿，浮现出身影，拎着面前静静施展着手段的张楚岚衣领，眼中满是怒其不争。

“为了区区一具粉红骷髅，你竟将自己置于万死之地！你当那群系统掌控万界是吃素的吗？！”

张楚岚却是淡然一笑，看着面前的方源语气平和的说道：

“我没有经历过你的人生，所以不知道你究竟为何如此利己薄情，但……那是我的唯一。”

心口洞天内的世界内，一间恬静的卧室内，女孩与男孩尚未完成的画作静静的平躺在地毯上，过往的一切尚残留着余韵，那窗外的夕阳逐渐低沉，屋内也逐渐昏暗。

“我早就一无所有了不是吗？”

周围的空间寸寸崩裂，张楚岚的洞天逐渐从心口映出，过往的点滴不断的侵蚀着整片被他化做祭坛的空间。

方源面色越发狰狞不断呵斥着张楚岚愚蠢的行径，然而，张楚岚却是淡淡的笑着，一如当初从学校回去后，在打开房门前期待着绘梨衣迎接他时那般温柔。

兴许是累了，方源忽然沉默着死死盯着他，而后突然纵声大笑着抓住张楚岚的衣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不复昔日死寂的双眸，洒脱的笑道：

“好，好好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张楚岚！给我看好了，这就是我最后的传承——大梦春秋！”

伴随着方源洒脱的一声朗笑，张楚岚的祭坛被他顷刻剥夺，而后随着方源周身气势的变动，周围的空间不再野蛮的崩碎破落，转而好似水粉落在画布上般，逐渐被张楚岚的洞天侵染，速度与范围前所未有，张楚岚失神的看向面前的方源，还未出口便被方源呵斥回去！

“不准说谢！这是我一人所为，因果也是尽数加诸我身……最后，张楚岚！给我记住了，你是炼天的传人，我的意志与理想皆来自“坚持”二字，而我最后托付给你的传承便是——“坚持”！”

伴随着方源气势再次膨胀，空间的置换与存在的牵引越发剧烈，他洒脱的笑着，穷尽一生完成的【大梦春秋】首次展露在诸天万界中，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