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毫不知情的萧无明只是坐在草堆上喝着闲酒,谢汉林笑着出声道:“无明哥这么怎么了,有美酒美人,却是这番表情,是不是美人不够美,还是美酒不够烈?”
萧无明摇头,笑骂道:“今日是看你马上要去南州,才让你如此放荡,不过也要克制些,传出去不好听。”
对待萧无明,谢汉林有时会有脾气,但从不会顶嘴,只是笑道:“无明哥,要是别人说这话我会信,可于你我而言,名声算个屁啊,我看西北三州有何人敢对我们造次!”
身旁两个美人闻言俏脸并未露出什么不妥,反而嫣然陪笑。
好像事情真如谢汉林所言这般。
亲手呈了一杯酒的萧无明淡笑道:“过了今日,还是稳重些好,不然日后真接管你爹的衣钵,总要有几件事服众。大家都言你我是草包二人组,越是草包越要争口气,不为别人,就为自己。至于你到南州去闲着无聊,那边好好谈个媳妇。”
谢汉林注意到萧无明郑重语气,丝毫没有开玩笑意思,也是懂事摆手,将众人遣散,还不忘塞了几张百两银票在姑娘胸脯间。
望凤城两大公子哥一人一手握着一坛酒,行走在湖畔的栈道上。
面朝湖泊,波光粼粼,谢汉林开坛喝酒,道:“无明哥,你说得对,不过这辈子我是不敢要女儿了,糟蹋太多姑娘,我怕天道好轮回,让别人把我姑娘给糟践了。”
萧无明闻言拍了拍他肩膀:“原来你谢小少爷也怕遭报应呐。”
谢汉林饶了饶头,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语气却是无比郑重道:“殷夫人那般圣人尚且信佛,我个肚子毫无墨水的混账混色,哪里有不怕举头三尺的神明,不过怕也没用,我这辈子肯定是下油锅的命。”
萧无明叹了口气,也是陪喝一口:“还有救,去南州行善积德。”
“是啊,行善积德。”谢汉林喃喃重复萧无明话音,又是喝了一大口酒,酒水从他嘴角渗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又是笑道:“南州富饶,家家户户皆是如此,何苦用我们行善积德,不过无明哥,我倒是真想在南州好好读上几本书,日后你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凤阙,不,就连蛮怒也是如此,谁敢看轻我们!”
是啊。
萧无明感慨一叹。
握住酒坛的手不自觉紧握起来。
凤阙谁能看轻我们,谁敢看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