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大的财富
亲爱的魔王大人，今天一早我在巡视我的领地时，发现了一只花色特别的甲壳虫，它的花纹就像四叶草一样，非常漂亮，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就像会动的宝石。我想将它献给您，希望能为您带来一整天的好运。</p>
另外，您赏赐于我的酒很美味，但比起尖耳朵酿的果酒，我还是更喜欢人类的红酒一些。</p>
很久以前我听某位前辈说，那些尖耳朵在酿造果酒的时候会用脚踩踏那些浆果。请宽恕我的冒昧，我不是在故意影响您的胃口，但这听起来真的很像洗脚水，尤其是她们经常光着脚在森林里到处走。</p>
如果您喜欢果酒的风味，噩梦之乡也可以为您效劳，而且我们一般都是靠飞的，平时很少下地走路。</p>
这纯粹是出于对您健康的考虑。</p>
当然，只要是您的礼物我都喜欢。：）</p>
——噩梦之乡的女王，您最忠诚的爪牙，茜茜</p>
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但下次还请不要将活着的甲虫放在信里，最近我对活着的虫子有点过敏。</p>
那些复杂的宫廷礼仪和不同头衔对应的称谓就连一些乡村贵族都会被绕糊涂，更别说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家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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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这次骑兵们不再是簇拥在马车周围，而是紧紧跟随在了艾琳公主的身后。</p>
不能公主殿下开口，特蕾莎紧接着追问道。</p>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p>
并不是所有蟊贼都是真正的蟊贼，也有一些是伪装成蟊贼的刺客。</p>
这种地方是最容易滋生流言的。</p>
莱恩王国乃是骑士之乡，能够将自治权紧握在手中的坎贝尔公国自不用说，若非武德充沛之辈根本不可能从蜥蜴人的手中夺走漩涡海东北岸的一角。</p>
看着艾琳脸上的表情，特蕾莎愣住了几秒，最终还是恭敬的点头。</p>
“巨龙？！”特蕾莎的脸色微变，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p>
艾琳眨了眨眼睛。</p>
特蕾莎沉默良久，感慨说道。</p>
虽然她也希望调停兄长之间的矛盾，但同时她的心里也未尝没有逃离这场漩涡的想法。</p>
“呃，他当然不在这里，他在忙着为我们这些穷人制作护身符……”</p>
特蕾莎则是跟在艾琳的身旁，右手时时刻刻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警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危险的地方。</p>
而就算听见了，那带着明显讽刺意味儿的嘲笑，也只会让他们觉得刺耳和吵闹。</p>
在这次旅程的出发之前，她的父亲可是特意嘱咐过她一定要小心藏在暗处的危险。</p>
万一新来的魔王兴风作浪，她得在，乃是传承千年的坎贝尔家族的族徽！而坐在其中一辆马车里的显赫之人，正是坎贝尔公国的公主，被传颂之光选中之人——艾琳·坎贝尔！</p>
直到它们变成亡灵，才会有人去处理。</p>
“那是炎王的粥铺……可以免费喝粥的地方。”</p>
甚至就连罗炎这个刚刚踏上“飞升之路”不久的萌新，在尝到了甜头之后也开始对地表上的人类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偏爱，甚至“越俎代庖”地替圣西斯回应那些受苦难的人们的祈祷。</p>
而这一次，则是从雷鸣城到银松森林……</p>
然而当她的皮靴踩在雪地上的那一刹那，那透过皮革传来的寒冷还是冻得她情不自禁的一哆嗦，靠着运转体内的超凡之力才将侵入皮肤的寒冷驱散。</p>
特蕾莎上前一步，想请艾琳回到车上，然而后者却打断了她的话，用不由分说的语气下令道。</p>
“那位大人是附近有名的人，甚至比北峰山的法师老爷还要有名……关于他的传说两天两夜都说不完！”</p>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应该已经发生过许多回了，不远处的雪堆里就能看见窝棚的残骸，甚至还有无人收殓的尸体就这么遗弃在雪地上，任由风雪掩埋。</p>
“殿下，您的靴子不适合在雪地里行走……”</p>
“不知道……也许他的名字就叫炎王？”</p>
身处于寒冬之中的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了，他们不想也更没有义务去忍受那些将他们拒之门外的人们教训。</p>
“他在这里吗？”</p>
艾琳公主的善举在不知不觉中为坎贝尔家族在流民营地中赚取了不错的名声，不过同时也引起了雷鸣城中一部分新贵们的警觉。</p>
那是一座木头搭成的棚子，里面支着一口大锅，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汤汁稀的像水一样。</p>
如果能说服他出山为坎贝尔公国效力，对于坎贝尔公国的臣民来说也是一桩幸事。</p>
不远处的城门下。</p>
“公主殿下……”</p>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是第一次听说！艾琳的脸上同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却并不全是因为关于巨龙的传说。</p>
另外，以我对雷鸣郡酿造工艺的了解，他们应该也是用传统方法酿造的。</p>
他们有的裹着破旧的麻布和衣物，有的蜷缩在芦苇或者稻草裹成的褥子里，或者十几个人守着一小撮火苗……而这已经算得上是富裕的。</p>
接着打听了一些关于炎王的传闻，她吩咐随行的仆人赏赐了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枚奥银，随后便将千恩万谢的后者打发走了。</p>
“已经快到了，前面就是雷鸣城的大门，总督和市长将在那里迎接我们。”</p>
由于特蕾莎的父亲与前任坎贝尔大公有着过命的交情，因此两人年幼时便是玩伴，并且一直走得很近。</p>
在骑兵的簇拥下，坎贝尔家族的车队缓缓停在了道路的一侧。</p>
后来艾琳到了能拿得动剑的年龄，特蕾莎更是担任了她的剑术指导，并在实力突破白银级之后，成为了效忠于她的骑士。</p>
甚至就连虽然没有具体的表现形态、但觉醒了自我意识的“小灰”也被包含在其中。</p>
无论是从那马车的装饰，还是从那骑马侍卫们的盔甲，都不难看出来此一行人身份非富即贵。</p>
很久以前罗炎就发现了，人口才是最大的财富。</p>
十数名骑兵翻身下马，将装在麻袋里的干粮从随军的篷车上卸下，留在了救济流民的粥铺里。</p>
更多的人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或坐着，蓬头垢面的脸上和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冻疮，双目无神地望着某个方向，让人分辨不出他们是死是活。她不是没有见过穷苦人，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之多。</p>
甚至还有流浪的诗人，将那个传说中的魔法师做过或者没做过的事情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歌谣。</p>
不过考虑到雷鸣郡出现了新的魔王，她还是选择继续旅途，而不是调头返回。</p>
“把车停下。”</p>
衣衫褴褛的男人摇着脑袋说道。</p>
流寇劫匪在坎贝尔公国的土地上根本无法生存，更不可能是她亲卫队的对手。</p>
“看来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特蕾莎朝着不远处的粥铺望了一眼。</p>
特蕾莎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p>
只不过当她行至半路的时候，却是从附近领主那里听说，出现在迷宫里的混沌之门似乎被新来的魔王给关上了。</p>
衣衫褴褛的男人略微窘迫说道。</p>
今年的冬天似乎不同以往。</p>
行省是王国的直辖地，土地大多掌握在国王本人的手上，地方上的领主既没有保卫土地的动力，也没有那个能力。</p>
况且就算那位仁慈的魔法师是魔王又怎么样呢？</p>
“没有……”</p>
她无法想象，这些没有超凡之力的人们是怎么在这寒风中坚持下来的。</p>
只有一个人没有动，那便是站在城墙上向下眺望的扬·安第斯。</p>
那是雷鸣郡最危险的时候，同时也是雷鸣城的子民们最需要她的时候。</p>
回想起刚才打听到的关于炎王的传说，她看向特蕾莎笑着说道。</p>
也正是在这一思潮的影响下，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广袤土地上，也渐渐形成了第二条迁徙的轨迹。</p>
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连连点头，脸上洋溢出一丝罕见的红润，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敬佩。</p>
特蕾莎不知道艾琳想做什么，但还是照她说的叫停了车队。</p>
“但这里是坎贝尔公国的领土，而且是坎贝尔公国的腹地，没有哪个蟊贼敢袭击坎贝尔家族的车队不是吗？”艾琳公主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说道。</p>
“如果有机会能和那位先生见一面就好了。”</p>
“炎王？”</p>
五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一队骑兵的簇拥下，朝着雷鸣城北门的方向前进。</p>
上一次是从暮色行省至雷鸣郡。</p>
“……有吗？”</p>
她有些后悔把加绒的内衬穿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