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穿好衣服,望着地上忙碌的两女,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问道:
“小锦,雕兄有没有回到?”
他之所以从县城慌慌张张地赶来,可不就是为了让金雕去抓红隼吗?
这都过去一下午了,也不知道金雕有没有抓到红隼?
许妙锦放下手中带血的杂物,跑去院里的核桃树下,抬头朝上看去,并没有看到金雕了影子。
她又朝核桃树呼喊了两声,始终没有回应。
于是,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房间,嘟着嘴,闷闷不乐地说道:
“姐夫,小金还没有回来。”
“哦?它出去多长时间了?”
“从你安排它去抓红隼的那一会,一直到现在都不见它的身影。”
“已经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吗?”
李天元不由自主后地皱起眉头,算了算时间,起码有五个多小时了。
这么长时间始终不见金雕回来,哪怕心性如他,稳如老狗,此刻也不免担心起来。
以金雕两百公里的时速,五个多小时足以绕大通山飞十个来回了。
让它抓一只红隼,莫非它还能跑去隔壁省抓不成?
“是啊,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许妙锦难免有些担心。
李天元轻轻叹息,“现在只能等着。”
“嗯!”
……
……
时光匆匆,如指尖流沙,悄然无息地滑过。
夜色温柔,万籁俱寂。
一夜便在这样宁静的氛围中缓缓流淌,未留半点波澜。
及至晨光熹微,东方初露鱼肚白,转瞬间,已是次日清晨。
这一夜,李天元没有回新宅,被大家当成宝一样的宠着。
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厕所都被许妙云扶着,生怕磕着碰着。
而他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
以前许妙云是被迫无奈,迫于他的淫威才会被动伺候。
而现在,她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地伺候李天元。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二次牵动李天元的伤口。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谨慎,细致温柔。
两人上完厕所,来到核桃树下。
李天元抬头望去,依旧不见金雕的身影。
顿时,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担忧。
“小锦,小锦?”
他叫来许妙锦,指着核桃树问道:
“雕兄昨晚一夜没回来吗?”
“没回来。”
许妙锦也是一脸担忧。
这段时间,不管她也好,李天元也罢,亦或者其他李家众人都把金雕视作李家的一份子。
如今,金雕一夜未归,任谁都心生担忧之色。
“姐夫,你说,小金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
李天元也不好说,如果金雕飞行在百米乃至千米高空,任谁都无法伤其分毫。
但就怕它起飞或者捕猎的那一瞬间被人打黑枪。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想要让金雕认主,将其训练成打猎小能手。
大部分人都会把它打死,带回家让家人解馋,改善伙食。
“可能红隼不好抓,雕兄需要花费一点功夫才能抓到它吧。”
李天元出声安慰,哪怕他也非常担心金雕出事,但在这个时候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