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普通人应该睡午觉,避开这个天地气机的转换点。
天地之气,在这个时间段转换,转换的时候人类不应去搅动它。
因为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干扰天地之气。
这个太阴的时间段,阴气最盛,人体的窍门最薄弱。
而在这个时间段,脑后被人猛敲一棍。轻者,人立马昏厥。
重者,人当场死亡。
故,杨勇钧在正中午时分,被人猛打一棍子,当时不昏死过去才怪!
现场没有目击者,那时又无监控设施,破案遭到了困难,十几年都没有查出真相。
杨勇钧就这样冤死,被埋葬在山上,整整十六年。
这十六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杨勇钧。
当我得知杨勇钧被害时,心疼异常,不能自已。
想那杨勇钧,是何等的风姿英武!
他这个人,又是何等的勤快异常。
太可惜了!
在我的心中,从没有觉得,有哪一位男士能够强过他!
在我的心中,也没有觉得,有哪一位男士比他更有魅力!
在我的心中,更没有觉得,有哪一位男士的智慧多过他!
他的妻子彭英草,每天都在麻将桌上,筑着长城。
他却在外拼命赚钱。
事业有成时,却遭到谋害!
天理何在啊?!
我忍不住多次奔跑于刑侦部门。
可公门一直查不出案子。
可怜的杨勇钧,他在死前,连凶手的面目,都没有看到。
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
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故而,他被人谋害一案,始终未能结案,一直悬在刑侦队的档案室里。
就像一颗被人蹂躏的野草,随意躺在野外,无人问津。
除了我。
山水为伴长眠地,明月为灯照冤魂。
茕茕孓,忪忪立。
杨勇钧躺在这地底下,整整十六年。
我常常、常常来他墓地前,陪伴于他!
说什么被人谋害致死的人,会变成凶煞?
可我不这么认为!
我怎么没见到,他坟地有什么凶煞之影?
我怎么没感应到,他坟地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也许,杨勇钧是不想吓唬我吧!
我当然相信杨勇钧是温柔的。
哪怕他已成地底冤魂!
我非但不相信杨勇钧已变为凶煞之物种,相反,我感觉杨勇钧的坟地,始终有一股亲切的氤氲之气,围绕在坟地四周,经久不散。
一直以来,我总有一种错觉——我觉得杨勇钧根本就没有死!
他压根就没有离我而去!
这,不是我的臆想,更不是我白日做梦。
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一种喷薄欲出的意念。
要不然,我也不会经常到他墓地来。
并且是在无人的月夜。
在寂静无人的月夜,脚踏墓地,返往徘徊,倘若是别人的墓地,打死我也敢去。
可这是我心爱之人的墓地。
我压根没去想害不害怕之事!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的勇钧快快醒来。
我俩好手牵手,漫步山野。
享天地之旷,吹畅游之风。
那,该多美妙啊!
此时,看着他墓碑前长满的野草,我感觉那野草,亦是亲切无比,风骨灼灼。
一如杨勇钧般,风华卓绝。
听着山野四周传来的呜咽风声,我突然很羡慕——羡慕那些吵架的情侣。
他们尚且还有对方肯跟自己吵架。
而我,四周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连一个肯跟我吵架的人都没有。我的泪,汹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