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约?”宇文渊的戟风骤然爆响,将太液池的水幕,劈成“胡汉”二字,“崔秀宁用命护住的丝绢,早让我们知道,你割让河阴渡的条件,是让柔然屠尽寒梧盟。”他忽然振戟,戟穗上的鲛人血与断发,在狼首箭光中,织成护民的天罗,“但你忘了,河阴渡的百姓,早已在胡汉同心柳下,立了‘护民碑’。”
冯妙晴的苍狼骑忽然齐诵太武帝遗训,声浪震得华林园的牡丹纷纷绽放,血色月光下,千万朵牡丹竟在花瓣上,显形出“护民”金纹。胡太后望着这场景,终于明白,自己的毒酒迷局,迷得住宫闱的权术,却迷不住天下百姓的归心。
“带走!”冯妙晴的狼首刀指向胡太后,忽然瞥见她腕间的“护民”刺青残痕,“留她性命,让天下人看看,割裂胡汉者的下场。”
宇文渊的戟尖忽然轻点“华林胡汉碑”,碑身应声而开,露出太武帝埋下的“护民酒坛”——坛中藏着胡汉百姓共酿的酒,此刻在牡丹灯影里,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望向冯妙晴,见她正用草原礼节,向石碑敬刀,甲胄上的寒梧纹,与苍狼图腾,在月光下,终于完成了胡汉的合璧。
是夜,华林园的牡丹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照亮了“护民碑”上的新刻:“胡氏伏诛,河阴永固”。冯妙晴的苍狼骑,宇文渊的玄甲骑,共同列阵于碑前,狼首旗与寒梧旗,在夜风里交缠,织成胡汉共荣的新章。
胡太后被押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牡丹深处,而她留下的毒酒盏,此刻正盛着太武帝的护民酒,被宇文渊与冯妙晴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的刹那,太液池的水忽然变暖,倒映着天上的星河,与地上的灯海,共同诉说着一个真理——护民者,天必佑之;裂土者,终成尘泥。
华林园的夜风,捎来河阴渡的消息:柔然铁骑在“护民碑”前驻足,看见碑上胡汉百姓的手印,终于放下了屠刀。宇文渊望着冯妙晴甲胄上的寒梧纹,忽然轻笑,知道这场毒酒迷局,迷的不是他的心智,而是胡氏的权术——当苍狼骑的箭头,与寒铁戟的戟尖,共同指向护民的方向,任何毒计,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牡丹灯爆燃的火星,落在“护民碑”上,竟烧成了寒梧与苍狼的合纹。冯妙晴忽然用草原语低吟:“寒梧生处,苍狼止戈。”宇文渊接以汉语:“护民之心,胡汉同歌。”两种语言,在华林园的夜空中,终于汇成了护民的长歌,永远回荡在胡汉大地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