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阴山雪·寒戟破冰(2 / 2)

“退吧!”他的声音混着冰裂与洪流,“太武帝的冰墙,本就是护民的盾,不该成为分裂的刀!”

柔然守将的狼首刀“当啷”落地,望着冰墙上的寒梧旗,还有洪流中漂浮的胡汉同心柳枝条——那是冯妙晴从河阴渡带来的树苗,此刻正顺着水流,漂向阴山后的草原。他忽然解下腰间的狼首刀,刀鞘内侧,不知何时,已被刻上了“护民”二字。

更鼓五响,阴山关的冰墙,终于在护民的洪流中,彻底崩塌。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插在关隘中央,戟穗上的陆灵珊绣字,已被雪水浸透,却愈发清晰。陆灵珊的红衣,沾满冰渣与血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烈,将虎牙令大旗,牢牢插在太武帝的护民砖上。

“将军可还记得,”她忽然拽住他的袖口,露出靴底半褪的“平安”绣字,“在景阳山醉剑时,我说要做第一个扯你腰带的人?”她的指尖划过他肩甲的冰棱,“如今,我还做第一个在阴山插旗的人。”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冰河初融,指尖抚过她冻红的手腕:“待天下定,便带你去长江头,看你绣在我戟穗上的‘归期’,如何映着江南的月。”

关隘外,狼族铁骑的欢呼声,混着胡汉百姓的歌谣,乘着护民的洪流,漫向阴山南北。冯妙晴的银鳞甲胄,此刻正踏过崩塌的冰墙,狼首刀的金错纹,与宇文渊的戟痕,在雪地上,刻下胡汉共荣的新章——阴山关的破冰,破的不是柔然的防线,是千年来横亘在胡汉之间的坚冰,是权术与分裂织就的“血河咒”。

是夜,阴山的雪,终于停了。寒梧盟的大营里,陆灵珊正用惊鸿剑,将融化的冰棱,雕成护民的灯盏;宇文渊的寒铁戟,斜倚在新立的“护民碑”旁,碑面的冰瀑痕迹,恰好构成寒梧与狼首的合纹。而在遥远的洛阳,王若雪的算筹,正将阴山关的破冰时刻,刻进《胡汉均田令》的“水利篇”——那是护民者用热血与智慧,在胡汉大地上,写下的,最壮丽的破冰之章。

阴山的月,终于拨开云雾,照亮了关隘上的寒梧旗。宇文渊望着陆灵珊在火光中忙碌的身影,忽然明白,这场破冰之战,赢的不是疆土,是天下百姓心中的春天——当寒铁戟劈开冰墙,当虎牙令插上险峰,胡汉的护民之火,便在阴山的风雪中,永远燃烧,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