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萨满忽然捧出“狼族圣典”,羊皮纸上的太武帝手泽,在冯妙晴的血痕中,显形出“护民者,天必佑之”的金句。托跋什的毒刃“当啷”落地,望着冯妙晴胸前的护心镜,镜中倒映的,不是自己的阴谋,而是草原牧民的笑脸——那些被护民军救活的老人与孩子,此刻正围在鹿蠡宫外,用胡汉双语,为冯妙晴祈福。
“冯姑娘!”崔秀宁忽然扶住摇摇欲坠的身影,璇玑战甲的机关暗格,弹出苏绾特制的“护心冰蚕”,顺着冯妙晴的血脉,冻结毒雾的蔓延,“苏姑娘早算到,南朝会用‘血河咒’,冰蚕能保你三日无碍。”
冯妙晴忽然轻笑,声如碎冰:“早知……该让苏姑娘……在冰蚕上,绣朵寒梧……”她的指尖,无力地划过宇文渊的掌心,“这样……毒雾里,也能看见……护民的光……”
宇文渊的戟穗,忽然缠住她的狼首辫,将自己的鲛人血,渡入她的脉门:“妙晴可还记得,在白登山,你说‘狼骑的箭,只射割裂胡汉的箭靶’?”他的声音混着圣典的钟鸣,“如今你的血,该流进草原的活水,而非毒酒的血河。”
鹿蠡宫的圣火,忽然在此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将冯妙晴的银鳞甲胄,映成护民的神座。三十六位贵族同时跪地,他们的狼首刀,此刻都指向自己的狐裘——那里,“血河咒”的刺青,正被圣火,灼成“护民”的光痕。
是夜,鹿蠡宫的祭天殿,变成了护民的圣所。冯妙晴的狼首旗,崔秀宁的梧桐灯,共同照亮了殿内的“胡汉共饮”岩画,太武帝与柔然可汗的盟誓,终于在毒酒与热血中,得到了最悲壮的印证。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横在冯妙晴的毡帐前,戟穗上的狼首玉,与她腕间的苍鳞碎玉,在月光下,发出永不熄灭的护民之光。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鹿蠡宫的金顶,冯妙晴的银眸终于睁开,望着宇文渊鬓角的霜,忽然轻笑:“将军,我这碗毒酒,可算换得你……半分心疼?”
宇文渊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天狼啸”玉哨,重新系在她的狼首刀上:“何止半分?”他的声音轻得像草原的风,“你的血,让胡汉的护民之心,从此在鹿蠡宫的圣火里,永远相连。”
鹿蠡宫外,牧民们的祈祷声,乘着护民的风,飘向漠北的每一个毡帐。祭天之争,终究以护民者的热血,洗净了权术的阴霾,而冯妙晴的笑容,也让宇文渊明白:在这胡汉交织的草原上,任何阴谋,都敌不过人心向暖的力量——就像圣火中的寒梧与狼首,终将在血与火中,绽放出最璀璨的护民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