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忽然抱起她,走向华林园的梧桐林。月光透过叶隙,在她后颈的图腾上,投下斑驳的影,狼首与梧桐,竟在光影中,融成护民的翼。他想起,在江淮,她用梧桐佩敲开谢氏门阀的朱门,此刻,那枚玉佩的残片,正嵌在他的护心镜里,与她的图腾,遥相呼应。
“知道我为何,总穿月白衣?”她忽然抬头,望着头顶的梧桐叶,“因月白,是胡汉百姓的炊烟色,是护民者,永不褪色的初心。”她的指尖,抚过他戟穗上的苏绾绣囊,“今后,我的袖中剑,”望向洛阳城的方向,“只斩分裂的刀,只护耕者的田。”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破冰,在梧桐林里,惊起栖鸟:“可还记得,在凤凰矶,陈庆之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载民’?”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图腾,“如今,你这株梧桐,”望向远处的寒梧旗,“便是载民的舟,是护民的根。”
是夜,华林园的梧桐,落下今年第一片黄叶,却在崔秀宁的断发旁,生出新的嫩芽。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斜倚在“护民”碑旁,戟穗上的长发,与她后颈的图腾,在月光下,织成护民者的盟约——不再是门阀的贵女与北朝的将军,而是胡汉共荣的引路人,生同裘,死同穴,让护民的星火,在彼此的血脉中,永远燃烧。
崔秀宁的袖中剑,此刻躺在青石上,剑鞘新刻的“寒梧”纹,与她的图腾,发出微光。她忽然明白,断发不是失去,而是重生——就像华林园的梧桐,褪去旧叶,才能在春风中,长出护民的新枝。而宇文渊的拥抱,不再是依靠,而是并肩——他们的护民之路,从此,再无南北之分,门阀之隔,只有胡汉共主的信念,在彼此的眼中,化作永不熄灭的光。
晨雾漫过华林园时,崔秀宁的月白衣裙,已换上绣着寒梧纹的战裳,后颈的图腾,在朝阳下,显形出“胡汉同辉”的星图。宇文渊的玄甲,多了缕她的断发,藏在护心镜里,贴近心口——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更坚定的约定,护民者的爱,从来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将彼此,刻进护民的图腾,生生死死,永不分离。